吕夷简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字坦夫,汉族,寿州(治今安徽凤台)人。宋真宗年间以刑部郎中权知开封府。宋仁宗立,任宰相。吕夷简则出身仕宦之家,伯父吕蒙正是宋真宗时的宰相;父亲吕蒙亨官至光禄寺丞、大理寺丞。其祖父龟祥曾任安徽寿州知州,故移家寿州。真宗称赞他“有为国爱民之心”,数次委以大任。他曾出使契丹议和划界,返朝后升任知制诰之职,成为真宗的近臣;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吕夷简吗?
吕夷简简介——北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
吕夷简人物简介
吕夷简(978年-1044年10月3日),字坦夫。祖籍莱州(今属山东),后移家寿州(今安徽凤台)。北宋著名政治家,司空吕蒙正之侄,光禄寺丞吕蒙亨之子。
咸平三年(1000年),吕夷简登进士第,初补绛州军事推官。后以刑部郎中权知开封府。宋仁宗即位,进右谏议大夫,以给事中职参知政事。天圣六年(1028年),拜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明道二年(1033年)罢相,不久复职。景佑二年(1035年),加右仆射,封申国公。次年,因与王曾争事,二人同时罢相。康定元年(1040年),由判天雄军复入相。庆历元年(1041年),徙封许国公,判枢密院,改兼枢密使。次年,因病以太尉致仕。庆历四年(1044年)卒,年六十六。赠太师、中书令,谥文靖。嘉佑八年(1063年),配享仁宗庙庭。宝庆二年(1226年),理宗图其像于昭勋阁,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吕夷简辅佐年幼的仁宗,在太后临朝听政的情况下,正确处理北宋国内国外诸多矛盾,保证了北宋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为宋代名相之一。有集二十卷,已佚。《全宋诗》录其诗十一首。
为政举措
安抚边疆
吕夷简在处理宋与辽、夏关系,巩固边防方面卓有贡献。他任用范仲淹用兵西夏,派名臣出使辽邦,与两国达成和议,实现了和平,保护了国内安定的社会环境,这是具有积极意义的。但在上述关系的处理上,吕夷简对辽夏让步太多,岁输银两、锦帛过巨,加重了国内财政负担,这是应当指出的。
知人善任
在用人上,吕夷简对反对他的人不够宽容。这些人物常常被他贬往远方任职,如孔道辅、范仲淹等。欧阳修批评吕夷简 “二十年间坏了天下。其在位之日,专夺国权,胁制中外,人皆畏之”。
但是,吕夷简对真正有才干的官员还是能够重用的。常常一面薄惩示威,一面使用,充分发挥他们的才能。故《宋史》称他:“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
吕夷简 元琏,吕夷简与范仲淹的恩怨
发现滨州
□李观伟
吕夷简,字坦夫,北宋时人,宋代著名政治家。吕夷简祖籍莱州,出身于世宦名族,伯父吕蒙正是宋太祖时的宰相;父亲吕蒙亨官至光禄寺丞、大理寺丞。吕夷简在仁宗朝三次拜相,前后执政时间长达十三年,直接影响北宋政坛二十三年之久,是宋朝立国以来任相时间仅次于赵普的宰相。吕夷简官高位崇,在他所担任的一系列官职中,有一个并不起眼的职位:滨州知州。
据康熙《滨州志》记载,吕夷简于真宗咸平三年(1000)考中进士,现担任通州通判。任职期间,河北遭遇水患,吕夷简治水有功,经选拔升任滨州知州。来到滨州以后,吕夷简沿河修筑堤防,开渠分导水势,使得滨州这个濒临黄河、渤海,水患频发的地区“岁无淹涝”,人民生活逐步安定。在滨州任职期间,吕夷简深刻体会到了当地百姓的苛捐杂税之苦。当时的税赋之多、之滥已经到了严重的程度。比如当地百姓用于农业生产的农具也要上农器税,严重影响了生产力的提高和老百姓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
看到这种情况,吕夷简认为“农器有算(税),非所以劝力本也”,决心上书朝廷,仗义执言。吕夷简的上书,得到了宋真宗的首肯,下诏不再收取天下的农器税。吕夷简的这次上书可以说具有非常深刻的历史意义,恩泽所及,遍于天下。
吕夷简身后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忠臣,有人说他是奸臣。庆历年间北宋名臣孙沔、蔡襄、欧阳修等都曾上书弹奏吕夷简,以为“夷简谋身忘公,养成天下今日之患。”一代大儒朱熹虽没明言吕夷简为奸臣,但极度贬低夷简。然而著名史家李焘却评价他:执政时间最长,虽然多次被言官弹劾,但始终得到皇帝的信任;他所罢免的大臣,许多很快便又得到重用,不一棍子打死;“其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后卒配食庙廷,为世名相。”
这个评价可谓中肯。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与名臣范仲淹的恩怨中窥见一斑。
明道二年(1033),仁宗皇后郭氏被废,围绕这件事,范仲淹与吕夷简态度迥异,两人之间掀起了激烈的斗争。
宋仁宗皇后郭后嫉妒成性,心胸狭窄,行为蛮横,而且立后九年,依然无子,于是仁宗有废郭后之意。宋仁宗宠爱一位姓尚的美人。有一天,尚美人在宋仁宗的面前议论郭皇后,刚好被郭皇后听见。郭后不胜愤怒,上前要打尚美人耳光。
宋仁宗见势不妙,急忙过来劝架。郭皇后一巴掌打在宋仁宗脖子上。指甲在宋仁宗脖子上划出了两道血痕。宋仁宗龙颜大怒,但他性格文弱,虽然生气,却没有发作,只是带着尚美人走了。郭后这个举动,成为废后事件的直接导火索。
吕夷简赞成废郭后,而范仲淹极力反对。史家多以此视吕夷简为奸臣,而认为范仲淹刚直不阿,冒死极谏,是个英雄。事实果真如此吗?先让我们看看吕夷简所参与选定的皇后曹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宋史·后妃上》记载,“性慈俭,重稼穑,常于禁苑种谷、亲蚕,善飞帛书。”庆历八年(1048)闰正月,宫中卫卒作乱,曹后英勇机智,保驾仁宗,平定叛乱。仁宗无子,引四岁的濮安懿王允让子在禁中,由曹后亲自抚养,是为英宗。英宗即位,曹氏被尊为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曹太后“颇涉经史,多援以决事。中外章奏日数十,一一能纪纲要。检会曹氏及左右臣仆,毫分不以假借,宫省肃然。”
神宗继位之后,曹氏年事已高,皇帝还经常就军国大事咨询于她。这是一个勤俭、贤慧并且能干的皇后,可见吕夷简并没有选错人。吕夷简舍弃郭后而定曹后,不仅仅符合仁宗的要求,巩固了皇室,更重要的是符合国家稳定的利益,吕夷简在这一点上功不可没。
其实,封建社会宫廷之中,立后与废后,都是国之大事。吕、范在维护大宋封建统治这一点上其实并无分歧,所争也只是一个人选问题。以此论吕、范之忠奸,实在是看轻了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上两位最著名的政治家。
景佑二年(1035),范仲淹出任权知开封府事,他认为吕夷简选拔干部多出其私门,于是向仁宗上《百官图》,指出选拔干部“如此为序迁,如此为不次,如此则公,如此则私,不可不察也。”并进一步指出进退近臣必须由皇帝自己把握,不能全委宰相吕夷简。史书记载,吕夷简看到《百官图》非常不高兴,但他隐忍并没有发作。
后来,契丹国的南侵野心加剧,范仲淹主张建都洛阳。宋仁宗征询吕夷简的意见,吕以为范仲淹迂阔而不可信,特别注重追求自己名声而缺乏必要的政治才干,徒有虚名而已。仲淹闻之,上“四论”攻击吕夷简专权徇私,阴窃人主之柄。吕夷简恼羞成怒于是以“越职言事”罪名,把他请出了京师,并且让人上书,请求在朝堂立一块“朋党榜”把范仲淹等人名字写上引以为戒。范仲淹落职知饶州,秘书丞余靖、太子中允尹洙、馆阁校勘欧阳修三人为范仲淹鸣不平,皆坐贬。
景佑四年(1037),吕夷简也因朋党之争罢为镇安节度使、同平章事、判许州。这是景佑年间的吕范“朋党之争”,双方真刀真枪的斗了一回。
不过两位名臣的争斗尚属“明争”,并无“暗斗”,所论也属“国事”而非“私仇”,也透出一些君子之风。
康定元年(1040),西夏攻宋,西北前线形势吃紧,范仲淹调至抗击西夏前线,官复原职,知永兴军。吕夷简也再次拜相,他主动对宋仁宗说:“范仲淹是当世的贤臣,朝廷要任用他,怎么能只是官复原职呢?”于是任命范仲淹为龙图阁直学士、陕西经略安抚副使。仁宗为之感动,认为吕夷简是长者。范仲淹面谢吕夷简:“先前因为公事触犯相公,没想到相公竟然这样奖励提拔我。”吕夷简说:“我怎么敢再对过去的事念念不忘呢!”
庆历元年(1041),范仲淹担任延州知州,继续抗击西夏。鉴于西夏首领元昊有悔过之意,范仲淹给元昊写了一封信,晓之以利害,不料元昊复信态度极其傲慢,不堪入目者比比皆是。范仲淹大怒,当着使者的面烧掉了来信,而暗暗录副本以上报于朝廷。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许多大臣都认为范仲淹不应当与元昊私通书信,更不应该焚书灭迹。范仲淹为自己辩解不及。吕夷简也对范仲淹的鲁莽大不以为然,私下里曾说:“作为臣子不能私自与外国交涉,范希文竟然擅自写信给元昊,收到回信又烧掉,别人谁敢这么做?”不久宋仁宗召集大臣们讨论如何处理此事时。大臣宋庠厉声说:“范仲淹可斩!”杜祁公时为枢密副使,说:“范仲淹的本意是想要为朝廷招降元昊,怎么能过深的责备呢?”极力为之争辩。宋仁宗征询吕夷简意见,吕夷简说:“杜祁说得对,只能从轻处罚罢了。”并进一步向仁宗解释:“大将在外,有些事不能全由朝廷控制。两国交兵,使者、书信往来也是于正常的事情。不能因此加罪范仲淹。”仁宗怒气渐消,范仲淹降一级,任耀州知州。
吕夷简以国事为重,不念旧恶,保护了范仲淹。两位曾经矛盾重重的朝廷重臣终于在边境战事叠起、国难当头之时,在同心戮力以扶王室的基础上达成了共识。
庆历三年(1043),吕夷简因病辞相,推荐范仲淹、韩琦、文彦博等入朝辅政。范仲淹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副宰相)。范仲淹听说吕夷简对自己的推荐,也谦卑地写信自咎,宽阔胸怀与豁达气度跃然纸上。辞相后,吕夷简居住在郑州。此时的范仲淹也因庆历新政失败,自参知政事降为河东陕西宣抚使。他路过郑州专程拜见吕夷简,这时范仲淹经历了权力中心的种种磨难,对吕夷简的所作所为有了切身的感受,言谈之中“有悔过之语。于是,申公欣然相与语终日。”
不久,吕夷简病逝。时范仲淹正在边关,闻讯后撰文说:“得公遗书,适在边土,就哭不逮,追想无穷,心存目断,千里悲风。”其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吕夷简,一代名相,滨州父母官;范仲淹,旷古名臣,滨州的骄傲。吕范二人以天下为己任,都具有坦荡的胸襟,他们由激烈的“君子之争”走向心心相印的恩恩怨怨,值得人们深思。(风水www.azg168.cn)
《宋史·吕夷简传》的全文翻译
原文:
吕祖泰,字泰然,吕夷简六世孙,吕祖俭从弟,寓常之宜兴。性疏达,尚气谊,学问该洽。遍游江、淮,交当世知名士,得钱或分挈以去,无吝色。饮酒至数斗不醉,论世事无所忌讳,闻者或掩耳而走。
庆元初,祖俭以言事安置韶州。既移瑞州,祖泰徒步往省之,留月余,语其友王深厚曰:“自吾兄之贬,诸人箝口。我虽无位,义必以言报国,当少须之,今未敢以累吾兄也。”及祖俭没贬所,嘉泰元年,周必大降少保致仕,祖泰愤之,乃诣登闻鼓院上书,论韩侂胄有无君之心,请诛之以防祸乱。其略曰:“愿亟诛侂胄及师旦、周筠,而罢逐自强之徒。独周必大可用,宜以代之,不然,事将不测。”书出,中外大骇。有旨:“吕祖泰挟私上书,语言狂妄,拘管连州。”右谏议大夫程松与祖泰狎友,惧曰:“人知我素与游,其谓预闻乎?”乃独奏言:“祖泰有当诛之罪,且其上书必有教之者,今纵不杀,犹当杖黥窜远方。”殿中侍御史陈谠亦以为言。乃杖之百,配钦州牢城收管。
初,监察御史林采言伪习之成,造端自必大,故有少保之命。祖泰知必死,冀以身悟朝廷,无惧色。既至府廷,尹为好语诱之曰:“谁教汝共为章?汝试言之,吾且宽汝。”祖泰笑曰:“公何问之愚也。吾固知必死,而可受教于人,且与人议之乎?”尹曰:“汝病风丧心邪?”祖泰曰:“以吾观之,若今之附韩氏得美官者,乃病风丧心耳。”
祖泰既贬,道出潭州,钱文子为醴陵令,私赆其行。侂胄使人迹其所在,祖泰乃匿襄、郢间。侂胄诛,朝廷访得祖泰所在,诏雪其冤,特补上州文学,改授迪功郎、监南岳庙。
(节选自《宋史·列传第二百一十四回·忠义十》有删改)
译文:
吕祖泰,字泰然,是吕夷简的第六代孙子,居住在常州的宜兴。性格粗犷豁达,崇尚义气友谊,学问广博(该洽:广博)。游遍长江、淮河地区,结交当代知名人士,得到钱物有时分给他们携带离去,没有显现吝啬的神色。酒喝到几斗也不醉,议论社会上的事情没有任何忌讳,听说的人有的掩住耳朵跑走了。
庆元初年,吕祖俭因谈论世事(被贬谪)安顿在韶州居住,不久迁徙到瑞州。吕祖泰步行前往探望他,逗留了一个多月,告诉自己的朋友王深厚说:“自从我兄长被贬,各人紧闭嘴巴(箝qián:通“钳”),我虽然没有官位,但按道义一定要用语言报答国家,(但现在我)应当稍稍等待,现在不敢因为我连累我的兄长。”等到吕祖俭在被贬的地方去世,嘉泰元年,周必大被降职少保(官职名)并要求退休回家,吕祖泰对此愤恨,就到登闻鼓院呈上奏书,讲述韩侂(tuō)胄有目无君王的野心,请求诛杀他来防止祸乱。奏书中大致说:“希望快快地诛杀韩侂胄以及苏师旦、周筠,而且罢免贬逐陈自强这类人。只有周必大可以重用,应该让周必大取代韩侂胄,不然的话,情况将会不可预测。”奏书发出后,朝廷内外的人大为惊骇。皇上传下圣旨:“吕祖泰怀私怨呈上奏书,语言狂妄不羁,发送到连州拘禁管制。”右谏议大夫程松和吕祖泰亲近友好,恐惧地说:“人家知道我一向与吕祖泰交往,大概会认为我预先就听说了(这篇奏书的内容)吧。”于是独自上奏说:“吕祖泰有应当诛杀的罪过,而且他上书一定是有人教唆他。现在纵然不杀他,也应当施以杖刑,脸上刺字,流放到偏远的地方。”殿中侍御史陈谠也这样说。于是杖脊一百下,发配到钦州的牢房收押管制。
开始,监察御史林采说诡诈风气的形成,从周必大开始,所以有了把他降为少保的诏命。吕祖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希望用自身唤醒朝廷,他没有畏惧的神色。到了州府的堂上之后,府尹用好话劝诱他说:“是谁教你一起写奏章?你试着说出来,我将会宽恕你。”吕祖泰笑着说:“你怎么这样愚蠢地问呢?我本来知道一定会死,却会接受别人的教唆,而且与人一起讨论吗?”府尹说:“你丧心病狂了吗?”吕祖泰说:“依我看,你们现在依附韩侂胄而获得美官,才是丧心病狂啊。”
吕祖泰被贬斥之后,途经潭州出京城。钱文子担任醴陵县令,私下赠送给吕祖泰路费礼物(赆jìn:临别时赠送给远行人的路费、礼物)。韩侂胄派人探寻吕祖泰停留的地方(迹:踪迹。这里作动词,探寻踪迹)。吕祖泰于是躲藏在襄阳、郢州之间。韩侂胄被杀,朝廷探访后找到吕祖泰藏匿的地方,下诏令洗雪他的冤屈,特别下令让他补任上州文学,后来改而授予他迪功郎、监南岳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