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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彦

2016-12-14 12:32:48 作者:azg168 风水网

  周邦彦是中国北宋词人。为宋神宗所赏。后曾为溧水(今属江苏)令。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诗词文赋,无所不擅。但为词名所掩,诗文多零落不传。精通音律,曾创作不少新词调。作品多写闺情、羁旅,也有咏物之作。格律谨严。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周邦彦吗?

周邦彦简介——北宋著名词人

周邦彦简介——北宋著名词人

  周邦彦人物简介

  中国北宋词人。字美成,号清真居士,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历官太学正、庐州教授、知溧水县等。他少年时期个性比较疏散,但相当喜欢读书,宋神宗时,他写了一篇《汴都赋》,赞扬新法,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提兴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创作不少新词调。作品多写闺情、羁旅,也有咏物之作。格律谨严,语言曲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为后来格律派词人所宗。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有《清真居士集》,后人改名为《片玉集》。

  历官太学正,国子主簿,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管理音乐的机构)。诗词文赋,无所不擅。但为词名所掩,诗文多零落不传。其中《汴都赋》为成名之作,长7000字,流传至今。古体诗《天赐白》、《过羊角哀左伯桃墓》,风骨凛然,绝无绮罗香泽之气。周邦彦被公认为是“负一代词名”的词人,在宋代影响甚大。邦彦词多写男女恋情,咏物怀古,羁旅行役,内容较窄,境界不高。但在艺术创意上堪称大家,其词善于铺叙,即在写景抒情中渗入述事,造成另一境界,形成曲折回环,开阖动荡,抑扬顿挫之势,发展了柳永、张先的慢词。加之语言工丽,多用典故,形成了浑厚、典雅、缜密的艺术风格。代表作如:〔少年游〕“并刀如水”,在寥寥51字中,不但写故事,重现当时的境界,而且写对话,如见词中之人,且闻其语,生动地描摹出人物的性格、心态,在词中实为独创。另一首〔少年游〕“朝云漠漠散轻丝”,写得更妙。一首小令写了两个故事,中间只用“而今丽日明金屋”一句联起来,将上阕的追忆

  恋爱与下阕的共同生活、金屋藏娇两种境界进行了比较,感受追忆两个故事中的同一种情调:相聚不如相思,意味深长。另如长调〔花犯〕“粉墙低”,跳跃曲折,照应、收放、开合,十分讲究;〔过秦楼〕“水浴清蟾”,将时间、地点、人物、感情变换数次,构成全部事件、人物感情发展的脉络;〔兰陵王〕《柳》,把将离之情,既去之思,居者与行者,旧恨与新愁,人和物,情和境,浑然融为一气。邦彦词音律严整,格调精工,多创新调。因此他被尊为婉约派的集大成者和格律派的创始人,开南宋姜夔、吴文英格律词派先河。周邦彦的集子有杨泽民、方千里、陈允平三家和词,今存《片玉词》10卷,《强邨丛书》本;另有《清真集》2卷,集外词1卷,《四印斋所刻词》本。

  

  周邦彦苏幕遮·燎沉香讲解

  《苏幕遮·燎沉香》是宋代词人周邦彦的一首思乡之词。其上片为眼前所见之景。夏雨初晴,风荷飘举,清新宜人。下片由景及情,遥想故乡五月,风光迷人,小楫轻舟,消失于芙蓉浦中。末句“芙蓉”,与上片“风荷”呼应,点明由此及彼、神思奔驰由来,具见经营之妙。全词写景写人写情写梦皆语出天然,不加雕饰而风情万种,通过对清圆的荷叶、五月的江南、渔郎的轻舟这些情景进行虚实变幻的描写,思乡之苦表达得淋漓尽致。

  原文内容:

  苏幕遮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文学赏析:

  周邦彦的词以富艳精工著称,但这首《苏幕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新自然,是清真词中少数的例外。词以写雨后风荷为中心,引入故乡归梦,表达思乡之情,意思比较单纯。

  上阕先写室内燎香消暑,继写屋檐鸟雀呼晴,再写室外风荷摇摆,词境活泼清新,结构意脉连贯自然,视点变换极具层次。词中对荷花的传神描写被王国维《人间词话》评为“真能得荷之神理者”,为写荷之绝唱。

  下阕再由眼前五月水面清圆,风荷凌举的景象联想到相似的故乡吴门的五月的风物,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相思之情淋漓尽致。

  这首词,上阕写景,下阕抒情,段落极为分明。一起写静境,焚香消暑,取心定自然凉之意,或暗示在热闹场中服一副清凉剂,两句写境静心也静。三、四句写静中有噪,“鸟雀呼晴”,一“呼”字,极为传神,暗示昨夜雨,今朝晴。“侵晓窥檐语”,更是鸟雀多情,窥檐而告诉人以新晴之欢,生动而有风致。“叶上”句,清新而又美丽。“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则动态可掬。这三句,实是交互句法,配合得极为巧妙,而又音响动人。大意是:清圆的荷叶,叶面上还留存昨夜的雨珠,在朝阳下逐渐地干了,一阵风来,荷叶儿一团团地舞动起来。这像是电影的镜头一样,有时间性的景致,体现出荷叶的圆与青翠。词句炼一“举”字,全词站立了起来,动景如生,描绘出荷花亭亭玉立的姿态美与荷花的茎的力度美。这几句构成了一幅恬淡、清丽的美景这样,再看“燎沉香,消溽暑”的时间,则该是一天的事,而从“鸟雀呼晴”起,则是晨光初兴的景物,然后再从屋边推到室外,荷塘一片新晴景色。再看首二句,时间该是拖长了,夏日如年,以香消之,寂静可知,意义丰富而含蓄,为下阕久客思乡伏了一笔。

  下阕直抒胸怀,语词如话,不加雕饰。己身旅泊“长安”,实即当时汴京(今开封)。周邦彦本以太学生入都,以献《汴都赋》为神宗所赏识,进为太学正,但仍无所作为,不免有乡关之思。“故乡遥,何日去”点地点时,“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实为不如归去之意。紧接“五月渔郎相忆否”,不言己思家乡友朋,却写渔郎是否思念自己,主客移位,更加衬托出我对家乡亲朋的思念,这是从对面深一层写法。一结两句,“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即梦中划小舟入莲花塘中了。实以虚构的梦景作结,虽虚而实,变幻莫测。

  这首词风格清新活泼,境界淡远高超。周邦彦的词以典雅著称,又被推为集大成词人,其词作固然精工绝伦,而其思想境界之高超,实尤为其词作之牢固基础。(风水www.azg168.cn)

  

  周邦彦 少年游词作鉴赏

  鉴赏一

  这首词,不外是追述作者自己在秦楼楚馆中的一段经历;这类事,张端义《贵耳录》载:“道君(按:即宋徽宗)幸李师师家,偶周邦彦先在焉。知道君至,遂匿床下。道君自携新橙一颗,云江南初进来。遂与师师谑语。邦彦悉闻之,隐括成《少年游》云……”这种耳食的记载简直荒谬可笑。皇帝与官僚同狎一妓,事或有之,走开便是,何至于匿伏床下,而事后又填词暴露,还让李师师当面唱给皇帝听。皇帝自携新橙,已是奇闻,携来仅仅一颗,又何其乞儿相?在当时士大夫的生活中,自然是寻常惯见的,所以它也是一种时兴的题材。然而这一类作品大都鄙俚恶俗,意识低下,使人望而生厌。周邦彦这一首之所以受到选家的注意,却是因为他能够曲折深微地写出对象的细微心理状态,连这种女子特有的口吻也刻画得维妙维肖,大有呼之欲出之概。谁说中国古典诗词不善摹写人物,请看这首词,不过用了五十一字,便写出一个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纤破新橙”──这是富于暗示力的特写镜头。出现在观众眼前的,仅仅是两件简单的道具(并刀,并州出产的刀子;吴盐,吴地出产的盐。)和女子一双纤手的微细动作,可那女子刻意讨好对方的隐微心理,已经为观众所觉察了。

  “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室内是暖烘烘的帏幕,刻着兽头的香炉轻轻升起沉水的香烟。只有两个人相对坐着,女的正调弄着手里的笙,试试它的音响;男的显然也是精通音乐的,他从女的手中接过笙来,也试吹了几声,评论它的音色的音量,再请女的吹奏一支曲子。

  这里也仅仅用了三句话,而室内的气氛,两个人的情态,彼此的关系,男和女的身分,已经让人们看得清清楚楚了。

  但最精采的笔墨还在下片。

  下片不过用了几句极简短的语言,却是有层次,有曲折,人物心情的宛曲,心理活动的幽微,在简洁的笔墨中恰到好处地揭示出来。

  请看:

  “向谁行宿”──“谁行”,哪个人,在这里可以解作哪个地方。这句是表面亲切而实在是小心的打探。乍一听好像并不打算把他留下来似的。

  “城上已三更”──这是提醒对方:时间已经不早,走该早走,不走就该决定留下来了。

  “马滑霜浓”──显然想要对方留下来,却好像一心一意替对方设想:走是有些不放心,外面天气冷,也许万一会着凉;霜又很浓,马儿会打滑……。我真放心不下。

  这样一转一折之后,才直截了当说出早就要说的话来:“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你看,街上连人影也没几个,回家去多危险,你就不要走了吧!

  真是一语一试探,一句一转折。我们分明听见她在语气上的一松一紧,一擒一纵;也仿佛看见她每说一句话同时都侦伺着对方的神情和反应。作者把这种身分、这种环境中的女子所显现的机灵、狡猾,以及合乎她身分、性格的思想活动,都逼真地摹画出来了。

  这种写生的技巧,用在散文方面已经不易着笔,用在诗词方面就更不容易了。单从技巧看,不能不叫人承认周邦彦实在是此中高手。

  鉴赏二

  此调在《片玉集》中分为二,此注“商调”,其在卷三者注“黄钟”,似非一调。而《词谱》卷八曰:“此调最为参差,今分七体,其源俱出于晏(殊)词,或添一字,摊破前后段起句,作四字两句者。”在白石《少年游》下注曰:“此词

  摊破,晏词前段起句七字一句,作四字两句,周邦彦‘并刀如水’词正与此同。”是以在此集中注“黄钟”者为本

  调,而以注“商调”者为其摊破格。《乐章集》中《少年游》首句七字,与本调合,但注“林钟商调”。今按林钟

  商即商调也,是二者为一调之转换,非二调明矣,疑《片玉》之注有误。

  此词醒快,说之则陋。但如“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状冬闺静物,至“明”而且“清”,与感觉心象,匀融无间,写景之圣也。说“如画”,画似不到,说是“如见”,见似亦不到,盖画逊其肖,见逊其妙也。一妙肖者,其唯文章乎!虽有此境,人不及知;虽知此境,如何可到;虽暂近蓬山,而风辄引去。偶然身到便是良缘,岂能时时到,刻刻到,说到就到耶。若清真,圣矣!

  溯其“明”“清”之故,又似有申说之必要,自知凡下,幸勿哂耳。窃谓明、清之原唯在于简,简斯明且清矣。上说《望江南》,乃章之简,此言句之简。其了悟从“注”中得来,陈氏在“吴盐”句下曰:“李白诗……吴盐如花皎如雪。”初读之,觉其青出于蓝,徐思而讶,不解其故。无非圈去了“如花皎”三个字耳,如何便会蓝青。三思之,始见怪不怪,反觉以前少见之谬。(或曰,再思可矣,其言亦是,看官们自己理会。)其诀正是简。

  单刀直入,简之喻也。百发百中,亦简之喻。有的焉,矢如飞蝗,旁行斜出,虽有数中,不足为善射,而观场者昏

  昏欲睡矣。何则?多中捞摸,混水捉鱼故也。若矢之所向唯在于鹄,一发如破,三发以至百发如之,于是射者掷

  弓,观者叫绝,皆大欢喜。何则?眼目清凉也。知有此清凉世界而后可与言文矣。即如此诗句,既曰“如花”,又曰“如雪”,兼花雪而喻,花乎,雪乎?又曰“皎如雪”,雪之皎,何待言?径将三字一勾,熔裁之妙,不可名言矣,“并刀如水”,与此同之。“如水”一喻,外着一形容字以状刀不得,“如雪”一喻,外着一形容字以状盐不得,

  细思之,确是不得,始信鄙言最平实也。或尚病其远,以常言申之。如语人曰:“这像什么。”够像了,他已点头,

  便不须说,如不够像,他不点头,再说一个,如够像了,便不须说,如不够像,再说一个,以至于n,是谓通晓。同是喻也,亦均可通晓,而固有等差。说一个而点头,他是真点头;说几十个几百个而点头,他是无奈点头,他是迷糊了也。再说看射箭,你射了几百支而有一二支中,他虽随人拍手叫好,究竟不知你射的那一箭是中的,那些箭

  是不中的;于是在他心中眼中,不中是不中,中亦是不中,岂不冤屈此一支好箭么?然而汝之过也,非他之过。

  文章之道,射道也。八字讲了这么许多,分明骂题。太不好意思,就此打住,然而晚矣。

  其他亦不须说。谭评曰:“丽极而清,清极而婉,然不可忽过‘马滑霜浓’四字。”鄙人仅发“明清”一譬,而复堂三之,丽啦,清啦,婉啦,究竟是什么?看他用两“而”字,是读时感觉原是整的,析言之耳。可见状文心之匪易,其间正有苦心,前言固戏之。唯谭氏曰“然不可忽过‘马滑霜浓’四字”,郑重之语也,而鄙人太鲁,有牛之心,再思不得,三思亦然,鬼神通之无效,谭公自是射雕手,一箭射了,掉头而去,好不纳闷杀人也。诸位英雄,在下愿闻明教。《词释》之作,殊自病其缕,今观此一言作谜,已令人闷损无聊,则下笔不自休,亦复大有

  功行也。自是解嘲语耳。

  通观全章,其上写景,其下纪言,极呆板而令人不觉者,盖言中有景,景中有情也。先是实写,温香暖玉,旖

  旎风流;后是虚写,城上三更,霜浓马滑。室内何其甘秾,室外何其凄苦,使人正有一粟华灯明灭万暗中之感。

  而其述虚实之景复含情吐媚,姿态奇横,在《清真词》中只有“衣染莺黄”一首正堪匹敌,却有令、慢之别。过片

  以下,絮话家常,喁喁尔汝,一字字出自朱唇皓齿间,先是问,问之不已,又一个人絮絮叨叨在那儿说,什么城上

  已经三更啦,霜多浓啦,马蹄要滑的呢。说够了,于是才转到“不如休去”,——至此意词俱竭矣而调未尽,忽又

  找补了一句“直是少人行”,不知是埋怨呢,还是痛惜与深怜,泥人无那,宛转伤悲,秃笔取纸之间,风情如活,

  可谓奇哉怪事矣。“不如休去”本是正文,因为那一句之找补,忽而变成穿插,章法亦奇幻之至。原非作者意使之然,——天末飞云彼亦复奇幻,岂有意耶?然终不谓之奇怪不得也。

  《贵耳集》及《浩然斋雅谈》载此词佚闻颇相似,而皆属臆想。王静安《清真先生遗事》曾驳之,谓先生在宣

  政间,年已六旬,官至列卿,应无冶游事。且两书记事,其他亦误,立说精确。盖先生以乐府独步海内,贵人学士

  市儇妓女,皆知《清真词》为可爱,而李师师事亦为宋人所乐道,如唐士之于太真,于是芳闻艳迹,奕世流传,其

  实强半出于傅会也。即此一节,谓为隐括当时语,而不悟其非。曰“低声问向谁行宿”,岂似对官家口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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