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安阁风水网
当前位置: 风水网 〉中华民俗历史

张勋

2016-09-16 17:45:19 作者:azg168 风水网

  张勋是清末民初大臣、北洋军阀,早年丧父母,于1884年(光绪十年)在长沙参加军队,坦率直白、敢作敢当,随清军进入广西参加 中法战争。张勋的家乡观念极强,这在当时是广为人知的。据说他在发迹后,惦念家乡父老,凡老家赤田村的老乡,张勋每家奉送大瓦房一座,缺啥少啥,只要开口,张勋包管。但很不幸 张勋于1923年9月12日因病在天津逝世;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军阀张勋吗?

张勋——清末民初大臣、北洋军阀

张勋——清末民初大臣、北洋军阀

  北洋军阀张勋人物生平

  平步青云

  张勋早年丧父母,于1884年(光绪十年)在长沙参加军队,坦率直白、敢作敢当,随清军进入广西参加 中法战争。晚清时期,初隶广西提督 苏元春部,为参将。中日 甲午战争爆发,随四川提督宋庆调驻 奉天。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隶属 袁世凯,任新建陆军工程营管带(营长),行营中军(督练处总务长)。后随袁到山东镇压 义和团。1899年升至 总兵。1901年调北京,宿卫 端门御前护卫,多次担任 慈禧太后、 光绪帝的扈从。1909年(宣统元年) 溥仪即位后,历任 江南提督,率巡防营驻南京。

  对抗革命

  武昌起义后,奉令镇守南京,戒备第九镇 新军,顽抗革命军。仍被清政府授为江苏巡抚兼署 两江总督、 南洋大臣。为表示忠于清廷,张勋及所部均留发辫,张勋人称“辫帅”,所部定武军人称“ 辫子军”。1913年,袁世凯任 大总统,张勋所部改称 武卫前军,驻 兖州,表示仍效忠清室,禁其部卒剪去发辫;11月,任中国孔教会(总会会长康有为,主任干事陈焕章)名誉会长。 二次革命中奉袁世凯命,率部往南京镇压讨袁军,纵兵抢掠,屠杀民众数千人。旋被袁世凯授为将军府定武上将军,任江苏督军,调往 徐州,转任长江 巡阅使,移驻徐州。1915年,拥袁世凯称帝,被封为一等公爵,但内心仍一意维护清廷。

  兵变复辟

  1916年,袁世凯去世,黎元洪当上大总统,实权掌握在国务院总理段祺瑞手中。 不久,黎元洪和段祺瑞在所谓“参战”问题上发生矛盾,段祺瑞主张对德宣战,黎元洪和国会则坚决反对。张勋因德国支持他的复辟主张,而反对对德宣战,但同时又蔑视黎元洪。因此,黎、段争相拉拢张勋,张勋却另有打算。他伪装成黎、段之间的调解人,企图坐收渔利,同时在徐州成立北洋七省同盟,不久任安徽督军,扩充至十三省同盟,拼凑实力,积极策划清室复辟。

  1917年5月下旬,当黎、段因解散国会问题争执不下时,段祺瑞策划武力推翻黎元洪并解散国会,黎元洪得到消息,先下令免去段祺瑞的国务院总理。张勋乘机提出“非复辟不可”的主张,于6月7日率“辫军”北上。黎元洪被迫下令解散国会。14日张勋到达北京。

  经过一阵紧张的策划,张勋于1917年6月30日潜入清宫,决定当晚发动复辟。

  1917年7月1日凌晨1时,张勋穿上蓝纱袍、 黄马褂,戴上红顶花瓴,率领刘廷琛、康有为、陈毅、沈曾植、王士珍、江朝宗及几位辫子军统领共50余人,乘车进宫。

  3时许,废帝溥仪在 养心殿召见张勋。张率领诸人,溥仪行三拜九叩礼。同日,溥仪发布“即位诏”,称“共和解体,补救已穷”,宣告亲临朝政,收回大权。他公布9项施政方针,一连下了8道“上谕”,大举封官授爵,恢复清朝旧制。参加复辟的重要分子,均被授以 尚书、阁丞、侍郎等要职,康有为任弼德院副院长,张勋为议政大臣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并被封为忠勇亲王。张勋还通电各省,宣布已“奏请皇上复辟”,要求各省应即“遵用正朔,悬挂龙旗”,史称“ 张勋复辟”。但12日为 皖系军阀段祺瑞的“ 讨逆军”所击败,逃入荷兰使馆,溥仪退位,被通缉,继逃到天津德租界地区。

  病逝天津

  1918年3月, 北洋政府以“时事多艰,人才难得”为由,对洪宪衲首和辫帅复辟案犯均一律实行特赦。获自由后一直蛰居津门德租界6号(今 河西区浦口道6号)寓所。

  张勋独资或投资经营的当铺、电影公司、银行、钱庄、金店、工厂、商店等企业有70多家。他家的佣人不下百余,花匠、木匠、厨子、司机、丫鬟、仆人等分门别类,一应俱全,门口还有英租界工部局派来的警察站岗。有人估计,张勋的动产、不动产加起来达五六千万元之多。

  1920年5月,张作霖向徐世昌提出恢复张勋长江巡阅使兼安徽督军之职,被张勋拒绝。后来,徐世昌甚至还请他出任全国林业督办,他依然无动于衷。他在天津的松寿里闲居,一日,有一位客人劝他要识时务,该剪掉辫子了。张勋手捏辫梢学着杨小楼京剧念白:“吾回天无力,尚可独善其身。脑袋在、辫子不掉!真吾大清股肱之臣。”

  1923年9月12日,张勋因病在天津逝世,终年69岁,溥仪赐谥“忠武”。张勋逝世后,政界闻人和文化名流纷纷致电哀挽,祭文、哀诗和挽联不计其数,或敌或友,不同政治立场的人几乎都对其孤忠大加赞美,后来他的家属在门生故吏的帮助下,专门编辑了一本《奉新张忠武公哀挽录》。张勋灵柩经过几番周折运回老家江西奉新安葬,无数赣籍百姓自发相送,成为当年在江西地方上最为轰动的大事之一。(风水www.azg168.cn)

  北洋军阀张勋最后几年如何度过的?

  1917年夏天,张勋导演了一场短暂的复辟闹剧,他也随之成为一个近百年来家喻户晓的人物。复辟失败后,张勋躲入荷兰使馆。1920年,张勋寓居天津,先住德租界,再徙英租界,直到1923年病故。

  张勋的最后几年,虽说离开了呼风唤雨的军政舞台,日常生活却没有陷于落魄的境地,仍不改奢华之色。他在天津松寿里有一式的小洋房一百多栋,与黎元洪宅比邻,外加几处纵横亩计的大宅子;在北京南河沿、南昌高升巷等地也有豪宅。

  他在北京安定门内永康胡同的一处住宅,是其把兄弟小德张送的,当时袁世凯想买,小德张不卖,后来干脆送给了张勋。从荷兰使馆出来,到直皖战争之前,张勋就在这里被监视居住,后来他串通张景惠,借送字的机会跳上张景惠的汽车逃到了天津。

  此外,张勋独资或投资经营的当铺、电影公司、银行、钱庄、金店、工厂、商店等企业有70多家。他家的佣人不下百余,花匠、木匠、厨子、司机、丫鬟、仆人等分门别类,一应俱全,门口还有英租界工部局派来的警察站岗。

  有人估计,张勋的动产、不动产加起来达五六千万元之多。

  一妻十妾

  张勋有一妻十妾。妻名曹琴,曾为张勋守贫10年,被光绪帝皇后隆裕封为一品夫人。据说张勋“事之若母,家庭事无大小,俱一一问过曹夫人”。

  妾中之一邵雯是天津人,父母早丧,被弟弟骗到张家,卖了一笔钱。邵被张勋先奸后允,后来逢邵的弟弟来张家,都被其姐痛骂,以至姐弟不能碰面。

  张勋寓居天津前后,三姨太王克琴和他的马弁好上了,王为脱离险境和日后生活所计,也效前人之法装疯卖傻,脱光了衣服乱跑。张勋信以为真,遂将王逐出家门。后王与张的马弁终成伴侣,这件事还上了当时的杂志,轰动一时。王克琴后来向人回忆:“张有酣睡在女人身上的怪癖,稍微一动即予脚踢手打,甩下床去。”

  随张勋进入荷兰公使馆的姨太太,怀抱她与张勋所生的孩子

  九子五女

  张勋的姨太太们给他生了九子五女,大约半数早夭。活下来的长大成人后,有多位与民初人物的子女结亲。

  长子梦潮是张作霖的女婿;五子梦范是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靳云鹏的女婿;七子梦津娶了南昌洋油大王赵干卿的女儿;长女梦缃嫁给了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潘复的儿子;五女梦嫁给江西督军陈光远的儿子。

  当初张作霖很想与张勋结成儿女亲家,据说曾派人持其四个女儿的照片到张勋家,任张挑选其一。张勋因只有长子梦潮与张作霖的四女年纪相符,就选定了该女。及至两人成亲时,张勋和张作霖都已故去,新娘的花轿是从张学良公馆接来的。

  张家的这几门亲事,虽说看上去门当户对,可也并非都能美满到底。梦潮自小失于管教,狂嫖浪赌抽大烟,曾一夜输掉坐落天津跑马道价值数万元的一栋大洋房。他成婚不久即夫妻反目,随后离婚。梦缃素行不端,曾姘天津起士林咖啡馆的一个茶房,两人时不时出双入对。有时茶房送菜到张家,梦缃便和他相伴外出,弟弟梦汾指着她的背影说:“姐姐又跟人家走了。”梦缃为人妻为人母后,依然不守妇道,老毛病未改。她嫁到潘家,育有二子,相继考入大学,后因看不惯母亲的行为,都颇为激愤,又相继患上了精神病。

  练字唱戏

  张勋晚年赋闲在家,每天用八裁纸练习《麻姑仙坛记》颜体大字,每张写四字。他还经常研习《资治通鉴》、《曾文正公家书》以及四书五经等典籍,除了自行圈点,也请一些老派名士来家讲课,温毅夫、陈贻重、商衍瀛、陈师曾、陈宝琛等,都长年被他待为上宾。

  张勋好热闹。张家后楼内有个很大的戏台,逢他或其妻过生日,都要请梅兰芳、姜妙香等名角来家里唱戏。

  每到灯节(正月十五),张必命在家里庭院中搭焰火架子,邀请亲友观赏焰火。溥仪居天津时,曾到张勋家看焰火,张率妻妾儿女佣人等跪在院子里迎候。溥仪后来这样评价张勋:“我对这位(忠臣)的相貌多少有点失望——显得比师傅们粗鲁,大概不会比得上曾国藩。”

  此外,张家每天都“食客盈门”,他名下的大片房子中,不少是供食客居住的。

  吃喝抽

  张勋是江西人,酷嗜家乡风味,晚年居天津,仍每年都由其二弟从老家奉新寄来烘鳅鱼、腊肉、辣椒末、豆豉及米粉之类。

  他喜欢吃的一道菜是“西瓜盅鸭”,做法是将一个完整的西瓜皮,贮入肥鸭一只,去其脏腑,筑入燕窝、江贝、海参等各种海菜,然后装入瓷钵,隔水清炖。

  他家一个叫来喜的丫鬟,为了钳干净大批燕窝,日积月累,据说把眼睛都钳瞎了。张家还把钳好的燕窝熬成膏,冻后切块,名为“燕羔”。燕羔与羊羔、肉松,都属于张勋的伴食妙品。

  张勋家在夏天请客时,还有一品“荷叶稀饭”,又名“翡翠粥”,即用整批嫩荷叶,新摘洗净,切碎,煎成浓绿色的汤,拌以太谷白糖,和以无锡出产的香稻米,煮成色、香、味俱全的粥。张家伙食之精细,于此也可见一斑。

  张勋酒量过人,每顿饭需饮汾酒半斤。张还嗜吸雪茄,平时用三元现洋一根的雪茄烟待客。一次,唐绍仪来访,张勋用此烟招待,孰料唐绍仪以十元一根的雪茄回请,让张勋顿有小巫见大巫之感。

  遗老打扮

  张勋晚年,对自己的复辟言行并无任何反思或悔改之意。

  他当权时,被称为“辫帅”,他的部队被称为“辫子军”。失势后,辫子军已不复存在,但张勋和很多前朝遗老一样,依然留着辫子。有人劝他剪掉辫子,张勋答:“我张勋的辫子等于我张勋的脑袋,脑袋掉了辫子才能掉!”

  张勋平时在衣着上也极力模仿旗人的打扮,头戴尖顶缎帽,上面缀有宝石或钻石;身穿尺寸肥大的大褂或马褂;腰缠绸带幅下垂,挂着眼镜盒、扇子套及槟榔荷包等。夏天则穿两截大褂,足登官靴。

  民国十来年时,他依旧是这副打扮。他曾在酒桌上说:“虽然天不假缘,然而我的心地亦莫至矣尽矣……”可见他的死心塌地、顽固不化,到了何等的地步。他还曾开玩笑说:“康广厦(康有为)助我,梁卓如(梁启超)讨我,这不能说是青出于蓝吧。”

  1923年8月2日,69岁的张勋病故于天津英租界张宅。他的灵柩经水道运回老家江西奉新,殡仪耗资10万,和几年前袁世凯的丧葬费相仿,据说在当地“极一时之盛”。推荐阅读:吕四娘

  北洋军阀张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1、忠勇义士还是逆流小丑

  三国时期的关羽为报兄恩,放弃荣华富贵,克服很多阻碍,千里走单骑,一心投奔旧主,他也因“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忠义行为千古留芳名。

  民国期间,也有一位千方百计效忠旧主的人,民国建立7年了,他还“身在民国心系清朝”,一直不肯剪去辫子,连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一律保留大辫子,他就是人称“辫帅”的张勋。

  他为人忠义,誓死保卫过国家的主权;他深受清廷厚恩,也一直以“大清繁荣”为己任。然而,他没能像关羽那样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反而成了公认的复辟小丑。那么,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勋,字少轩,江西省奉新县人。张勋年轻的时候曾参加中法战争,并在镇南关大捷中立下军功,由此在军界发迹。后来,张勋所部在甲午战争中大败而归,他无奈投到袁世凯的门下,成为北洋系中资格最老的将领之一。庚子之乱后,慈禧太后从西安回宫,张勋承担所有护卫任务,又被调到北京负责扈从部队,自此与清室结下了不解之缘。

  1911年,张勋被外调到江南,升任一品大员江南提督。皇恩如此的浩荡,张勋深为所动,从此对清政府再无二心,忠心耿耿。

  辛亥革命发生后,张勋的部队死守南京城,与革命军血战一场,最终以不敌革命军而退往徐州告终。两年后,“二次革命”爆发,张勋在袁世凯的命令下,率领数千如狼似虎的“辫子军”,急进猛攻革命军,率先杀入南京城,报了当年辛亥革命的一箭之仇。但不久之后,“辫子军”因军纪败坏,无奈之下再次撤离了南京城。事后,张勋被袁世凯授予长江巡阅使的职务,但“辫子军”仍驻守徐州。

  1916年,袁世凯病故,北洋军阀集团顷刻间分崩离析,北京政权则落入了当时最具实力的皖系军阀段祺瑞手中。段祺瑞将徒有虚名的大总统之位让给了黎元洪,自己做起了实权在握的国务院总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黎元洪和段祺瑞在所谓“参战”问题上发生矛盾,段祺瑞主张对德宣战,黎元洪和国会则坚决反对。

  张勋自认为是北洋系中的老大哥,有一定的话语权,连续两次召开徐州会议,邀请各省督军前来商讨国家大事。张勋极力反对对德宣战,因而受到德国的支持。为此,黎元洪、段祺瑞争相拉拢张勋,而张勋则另有打算。

  1917年,黎元洪把段祺瑞赶出了北京,在徐世昌和王士珍不肯出任总理的情况下,黎元洪只好又找了另外一位代替者,即前清重臣李经羲。李经羲见各省督军纷纷独立,对于应对危机的信心不足,于是他暂时躲在天津租界中不肯出来就任。

  在一片乱象中,张勋渔翁得利。见黎元洪已经火上眉梢,张勋一边趁机唆使各省督军宣布独立,一边给黎元洪发了个电报,自称是“督军团大盟主”,并表示愿意进京调停。黎元洪正无计可施,见到电报后喜出望外,好比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随即便复电邀请张勋进京,并派出专车前往徐州迎接。此时,候任总理李经羲也表示,欢迎张勋进京调停,并希望与张勋一同进京。

  接到黎元洪的电报后,张勋不禁大笑,拍桌子大声道:“好,这下要看老夫我的了。”

  数日后,打着“拱卫京师,调停国事”的旗号,张勋亲率十余营“辫子军”约5000人,自徐州沿津浦路北上,浩浩荡荡抵达天津。到了天津以后,张勋却停住不走了。

  黎元洪听说张勋率领大队人马到达天津,不免有些疑虑,于是派人去问个究竟。来人见了张勋后,委婉地提出让他轻辎简重、从速进京。张勋听后不屑地说了一声:“你回去告诉你们黎大总统,我进京调停是有条件的,在三日之内必须解散国会,不然的话,休怪老夫不客气。”

  此时的黎元洪走投无路,只好答应张勋的要求,将国会解散。

  对于黎元洪的回应,张勋十分满意,带着“辫子军”和李经羲继续北上。在进京的路上,李经羲偶然间发现了张勋随身带了几个大箱子,看似宝物一般,好奇打探箱子里装有何物,张勋神秘一笑,并没有作答。

  张勋抵达北京的时候,黎元洪大摆排场迎接贵宾的大驾光临并特意把总统府的礼堂改为临时驻地。但张勋并未接受黎元洪的安排,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在“辫子军”的护卫下飘然而去,回到南河沿的私人住宅。当晚,黎元洪亲自打电话给张勋,请他去总统府晤谈国事,张勋则以“舟车劳顿,需稍事休息”为由推辞,最后答应次日上午去总统府商讨事宜。

  张勋借调停之名,将“辫子军”带入北京,随后让李经羲暂时代理总统,维持局面。与此同时,他还暗中召集清朝元老,并从徐州秘密接来了一位穿着朴素的老人。在张勋的授意下,独立各省纷纷取消独立,时局一度稳定。此次,张勋将5000“辫子军”、一位垂垂老者和几个大箱子带入京城,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2、复辟的戏剧性内幕

  进京之后,张勋从徐州秘密接来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戊戌变法的主导者——康有为。而张勋随身带的箱子,里面所装的也不是什么珍奇宝贝,而是崭新的清朝官服。那么,张勋接来了康有为,带来了官服,他是要干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要复辟。

  在张勋进京之前,康有为已在徐州张勋府上住了长达半年之久。张康二人每天在一起筹划复辟的事,一唱一和。出于对清王朝的忠诚,他们视复辟为己任,挑起了复辟的大梁。

  到京后,康有为立刻被接到了张勋宅中。此时,一群复辟人物也早已济济一堂,张康二人与万绳栻、张镇芳、雷震春等人连夜开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复辟事宜准备妥当,譬如诏书、上谕、官职安排等,只等张勋一声令下,就可以改朝换代,旧梦重温。

  随后,张勋便命人分头前去请陆军总长王士珍、步军统领江朝宗、警察总监吴炳湘等人来商议复辟。人来齐之后,张勋跳上台阶,大声宣布复辟大业。当时有人提出此事过急,需要再商议决定,张勋并不接受他人的劝说,当即决定了复辟之事。

  1917年6月15日,在溥仪的两个老师陈宝琛、梁鼎芬的引领下,张勋入宫叩见逊帝溥仪。据溥仪回忆,他初次见到张勋的时候,“多少有些失望”,只见张勋“穿着一身纱袍褂,黑红脸,眉毛很重,胖乎乎的”,“他的辫子,的确有一根,是花白色的”。张勋这次入宫并没有待多长时间,见溥仪也就五六分钟,随后便走了。

  半个月后,即7月1日的早晨,张勋便命王士珍、吴炳湘将“辫子军”放入城内。待到晨鸡报晓,天色渐亮,张大帅请参与复辟的众人饱餐一顿后,便让他们换上前朝袍褂,准备入宫行复辟大事。这时,张勋的手下统领过来报告说,“辫子军”已经占领城内外要冲,一切布置妥当,张勋听后一跃而起,大声道:“好,我等现在就进宫请宣统帝复辟就是了!”

  就这样,在“辫子军”的护卫下,张勋一行人来到清宫。随后,溥仪的三位师傅陈宝琛、梁鼎芬与朱益藩一起去找溥仪。陈宝琛十分庄严地说:“张勋一早就来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大清复辟啦!请皇上务必答应张勋,这是为民请命,天人与归。”溥仪这才明白,自己又要做皇帝了!他接见了张勋等人,答应了复辟之事。

  随后,张勋通电全国,宣布复辟,国号由民国六年更改为宣统九年。在通电中,张勋指斥民国初年的种种乱象,称“名为民国,而不知有民;称为国民,而不知有国。至今日民穷财尽,而国本亦不免动摇”;而追究其原因的话,则是因为“国体不良”,实行了共和所导致。以张勋这些保守派的理解,所谓的共和制度,“五年更一总统,则一大乱;一年或数月更一总理,则一小乱”。对此,张勋等人愤慨地说:“小民何辜,动罹荼毒!以视君主世及,同享数百年或数十年之幸福者,相距何啻天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自清帝退位后便一直冷冷清清的紫禁城,再次喧哗活跃起来。前清遗老和旧时官员一拨接一拨地前来晋见皇上,请安的请安,谢恩的谢恩,一个个恨不能立刻官复原职。

  同时,警察也出动挨家挨户通知:宣统爷复辟了,立即悬挂龙旗!喜讯传来,民间的遗民像中了六合彩一样兴奋,迫不及待地把珍藏多年、压在衣柜最深处的前清袍褂翻出来穿。市面上那些原本因为过时而滞销的旧式袍褂,顷刻间变成了当时最抢手的商品。复辟当天中午吃饭之前,这些前朝衣冠就已经被抢购一空。买不到的遗老挖空心思也要凑一身合适的行头,有的便去戏班子出高价买唱戏用的前朝戏衣,有的人甚至跑到寿衣店去买清朝的官服。北京街头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各色人等都出来了。

  在复辟后的欢庆景象中,最不和谐的当属仍旧悬挂五色旗的总统府和不肯退职的大总统黎元洪。复辟消息传来后,黎元洪又悔又恨,算是吃到“病急乱投医”的恶果了。不久,梁鼎芬、江朝宗和王士珍受张勋之命来到总统府,要求黎元洪立即退职,并接受“一等公”的封号。

  当梁鼎芬拿出早已拟好的“奉还国政”的文书交给黎元洪盖印时,黎元洪拒绝道:“民国乃国民公有之物,我受国民之托担任总统,责任重大,退位与否,要尊崇民意,岂能个人决定?”

  梁鼎芬冷笑道:“共和国政本就是先朝旧物,理应还给皇上,复辟乃是天意,民心如此,张大帅不过是顺天应人,才有此番举动。汝之前也受过清职,辛亥政变,也非公意,如今奉还大政,安享天禄,既不负清室,也不负民国,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善事。”

  任凭梁鼎芬一再催促,王士珍、江朝宗苦苦相劝,黎元洪始终不予理会。最后,还是张勋的枪杆子发挥了作用。在“辫子军”强行接管了总统府的护卫后,黎元洪见大势已去,只得从小门悄然离去,进入东交民巷的法国医院避难,最后躲进了日本使馆。

  3、螳螂捕蝉迷局的幕后

  张勋复辟的消息传到天津之后,段祺瑞立刻召集他的学生傅良佐及其亲信段芝贵等人开会,决定立刻起兵讨逆。经过一番谋划之后,段祺瑞决定联络驻马场的第八师师长李长泰、湖南督军谭延闿、湖北督军王占元、直隶总督曹锟等人讨逆张勋。

  段祺瑞本是支持张勋复辟的,待张勋复辟几天后又出尔反尔,起兵讨伐,这其中的道理并不复杂,其实,这就是一场利用和被利用的智谋博弈。

  张勋本想利用黎元洪赶走段祺瑞,然后再解散国会,驱逐黎元洪,使溥仪顺利地登位复辟。可是,张勋没有想到,段祺瑞会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段祺瑞以退为进,先是利用张勋解散国会,逼走黎元洪,然后再起兵讨伐张勋。这样,他既可以名正言顺地重掌政府大权,还可以赢得“再造共和”的美誉,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名利双收。在复辟一事中,张勋实实在在地被老奸巨猾的段祺瑞玩了一把。

  在得知各省督军反对复辟后,张勋非常生气,大骂他们不仁义。随后,各路讨逆的军队开到了北京,准备讨伐张勋。

  张勋有50营的“辫子军”,每营大约有500人,但这次上京只带了10营,其余的都在徐州,由张文生管理。张勋上京前,叮嘱张文生:“我如果发电报,上面写速运花40盆,就立刻调40营兵力开往北京。”等段祺瑞宣布讨逆的时候,张勋慌忙给张文生发电报,暗示张文生速带40营“辫子军”北上支援。可张文生呢,却让人从徐州带了40盆花给张勋。

  张勋走投无路,只好自请开缺,愤愤不平地发了一个通电:“民国以来,战争迭起,国困人穷,这都是办共和给闹的,我只是顺应天命人意,还政大清,欲行君主立宪政体,乃是诚心诚意,不为个人谋利益,所行吾道不孤,凡我同各省督军,多与其谋,东海徐世昌,河间冯国璋,尤深赞许,信使往还,都有证据证明。”

  看到电报后,代理总统冯国璋下令将张勋的职位一概撸掉,打成罪人。段祺瑞的讨逆军更是不依不饶,非要张勋解除武装,就地投降。

  得知消息后,张勋火冒三丈。很多遗老劝张勋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但张勋对于这类劝说没有任何反应。众遗老束手无策,只好纷纷逃离了京城。无奈之下,张勋又发出一纸电报,痛斥北洋系的同僚背信弃义,出卖朋友。但段祺瑞等人并没有因为张勋的电报停止讨逆,而是下令总攻张勋。

  战斗开始后,大部分的“辫子军”被击溃并自愿放下武器,割去了辫子,接受改编或者遣散。唯独张勋私宅一带的“辫子军”顽强抵抗,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讨逆军向段祺瑞请示用炮轰张勋的住宅,段祺瑞表示同意,但要求只能用一颗实弹攻击,其他的只能用虚炮恐吓。当天晚上,讨逆军一炮击中张勋的住宅,宅院内顿时火光冲天,哭号四起,“辫子军”纷纷从宅中逃离或缴械,只有张勋依然不肯屈服。直到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联系了荷兰使馆派出汽车去接他,张勋才逃离了住宅。讨逆随即宣告结束。

  张勋复辟到失败仅仅12天,舆论几乎一边倒地称其行为是倒行逆施。这时,一位复辟遗老站出来为张勋说了句公道话,这个人就是洪宪帝制的拥护者阮忠枢。这位袁世凯曾经的手下红人力排众议,称张勋此番举动虽然近于粗率,却不失为轰轰烈烈之忠直好汉。

  张勋的性格中,最突出的特点是传统、实心眼,有些憨厚,也很暴躁,这些特点集中在一个武人身上,那几乎就是顽固不化了。因为传统,张勋的家乡观念极强,他对家乡父老多有照顾。张勋老家江西奉新赤田村的人都沾了他不少光,每家都在张勋的资助下造了大瓦房,生活物资也是缺什么给什么。江西人在外地做生意需要建会馆的时候,但凡找到张勋,他都会慷慨解囊。

  事实上,张勋复辟也算得上是一种忠义的表现,这种中华民族的传统思想,在反复革命而使得道德沦丧的民国社会中,虽被嘲弄,却也显得“弥足珍贵”。因此,对于张勋复辟,只可笑其愚,却不可笑其忠。

  1918年10月10日,徐世昌就任民国大总统后,下令赦免张勋,并发还了财产。晚年的张勋远离政治,转道经商,投资金融界,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此时的张勋已是心境淡然、与世无争的皓首一翁。当有人问起他当年的复辟伟业时,他已不再有当年的夸夸其谈,或是淡淡数句,或是沉默不言。毕竟,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且越去越远,再也不会回来了。

  1923年9月12日,张勋在天津病故,终年70岁,获前清废帝溥仪赐谥号“忠武”。次年8月,张勋棺木启运回乡,并于当年11月底葬于奉新县赤田乡陶仙岭下。

  阁中帝子今何在,栏外长江空际流。袁世凯复辟失败,张勋复辟也失败,这说明在民国之后,假皇帝当不得,真皇帝也当不得。这正应了梁启超的那句话:“帝位如同墙上泥塑木偶的菩萨,一旦被人扔进了猪圈,就是洗干净再重新供奉,那也早已失去了其神圣性。”由此看来,张勋之败,是历史的必然。推荐阅读:良妃

读过此篇文章的网友还读过

推荐文章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