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特工,在行事方面或者是处事方面都是很注意到周边的环境的,而戴笠的死亡,从追认为中将,对此戴笠的历史评价到底如何?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戴笠的历史评价
“杀人魔王”戴笠是怎么死的
1946年3月17日下午,雷雨过后的岱山村上空依然阴云密布,由远而近的飞机引擎声引起了村民的眺望。只见一架飞机向不远处的马鞍山撞去。一声巨响,火光腾起,飞机坠毁了。
这是哪里的飞机?为什么会坠毁?
村民们在惊慌中议论纷纷,但一无所知。直到两天后,才有接到村民报告匆忙赶来的军统人员来到现场。他们从遇难飞机的残骸、人员遗体以及遗物的辨识中,确认这架坠毁的飞机正是失踪的军统头子戴笠乘坐的专机。遇难者正是戴笠及随行者共十三人。
3月21日,《大公报》、《中央日报》等主导舆论的报纸,都在显著位置刊登了戴笠乘坐飞机公干,“飞机撞到马鞍山坠毁而亡”的消息,一时中外关注,成为头条新闻。
果真如此吗?的确是意外吗?
很多人难以置信。一个被称为“中国希莱姆”的特务头子,也会这样死于非命吗?
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飞机遭遇恶劣天气说认为:戴笠的座机是遇上了雷雨而失控的。事实上,这种说法是难成立的。当时,戴笙乘坐的是美制DC—47型飞机,它是当时世界上制造最多,使用范围最广的运输机,质量和性能都是一流的。二战中,是美军主要的运输机。即使在恶劣气候中,也能正常飞行而不受影响。同时,戴笠座机的飞行员也是在美国特训的,出现驾驶失误的可能性也极小。
那么,排除了飞机本身发生意外的可能,究竟会是什么原因呢?
***清理门户说认为:戴笠是被***暗中指使人制造飞机“自然坠毁”事件而消失的。这初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谁人不知,戴笠乃***豢养的最亲信、最得力的鹰犬。他二十多年建立了庞大的特务组织,搜集情报,对付政敌,对***的贡献远远大于任何一位要员,而且忠贞不渝,唯命是从,***再冷酷无情也不至于自断臂膀吧!
但无情的事实是,***在建立军统之前,已建立了中统。并让两大特务体系互不隶属,各自形成了圈子。***居二圈子之上控制,还不时挑起互相争斗,以便加强二者各自对“领袖”的依赖,并长期不断考验其忠诚。对军统和中统,***表面上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枪给枪,尽其所有任其发展。但实际上,他也不愿其坐大到威胁自己的独裁地位的地步。对此,戴笠在1942年军统成立十周年庆典邀***参观后就明显地感觉到了。当时,他为了献媚,向***全面展现了军统的实力,本意想邀功请赏,谁知弄巧成拙,反而招致***的猜忌。仅以多达数十万的军统人员而论,不仅个个身怀绝技,以一当十,勇猛异常,全为美式特殊装备,而且他们只唯戴老板之命是从,就连***也是难以直接指挥的。这就犯了自成圈子的大忌,如何能让生性多疑的“领袖”安心呢?
一旦有朝一日,他们拥戴戴老板做“领袖”,***纵有黄埔众多的“天子门生”保驾,也未必有胜算。即使戴笠有此心无此胆,那他知道的核心秘密也太多了,任何一件都足以引起震惊和恐慌,该如何从根本上防止和消除呢?
***从那次参观后,就决定“削藩”,寻机破除戴笠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这个特务圈子。当时,正值抗战最艰难时期,大敌当前,不便立即动手,他只采取了两个预防措施:一是派亲信唐纵监视戴笠,使其一言一行尽在掌控之中;另一就是限制戴笠的官衔,不给他升职。以戴笠的势力和贡献,怎能长期屈就一个军统局局长之职?在将星如云的“国军”序列中,戴笠至死仍是一个区区的少将军衔,这恐怕不是偶然的吧?“领袖”在不断为别的“天子门生”封官晋爵的同时,为何偏偏忘了给也是浙江同乡、也属黄埔毕业的“天子门生”的戴笠升职授衔呢?
圈子的特性使然。本来,作为浙江同乡,作为“天子门生”的戴笠自然属于***的核心圈子,不可谓不受宠信,但如果他掌控的势力圈子对***这个大圈主构成了某种潜在的威胁,那无论什么都可以被视为异己而排除,无论谁都会让其自然或意外地消失。
纵使戴笠也不例外。
“如果不死在**党手里,早晚会死在委员长手里。”戴笠在抗战胜利后发出这样由衷的哀叹,正是他自以为必死的恐惧心理的真实表露。当时,社会舆论一致把反对独裁、争取和平民主的焦点集中到取缔特务组织上,戴笠一时成为众矢之的,变得声名狼藉。***为应付舆论自保,更为“削藩”,公开承诺要让军统、中统成为历史。
戴笠怎么办?应该安排在何处?
***竟无明确表示。戴笠利用关系活动警政总长一职,但因***反对而未果。他又企图借助美国的支持,谋求海军司令一职,不想,这又给***形成了挟洋自重、要挟之嫌,更加深了不满和猜忌。
在习惯独裁专权的***看来,戴笠的势力已越来越大了。自己养虎遗患,若不及时“削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自然”发生的事件,让隐患彻底消除,是完全合乎***的品性和破除圈子的惯用手段的。
不过,从戴笠坠机而亡的事实来看,尚无有力的证据证明此乃***的“削藩”之举。可能,早已自感“早晚会死在委员长之手”的戴笠,在***尚未动手之时,就已经先死了。
那么,除了***之外,还有谁要置戴笠于死地呢?
马汉三谋杀说认为:戴笠是被自己的部下、得力干将、亲信马汉三所谋杀的。
不为别的,只为一把九龙宝剑。
说来话长。早在东陵大盗孙殿英掘坟挖墓后不久,这把从乾隆墓中盗得的国宝——九龙宝剑就到了戴笠手中。原来,一时成为社会舆论声讨对象的孙殿英想通过戴笠把此剑献给***,以求逃避罪责。戴笠既不想为孙殿英开脱,又不愿此独一无二的宝剑落到他人之手,也不想背负私藏国宝的恶名,故而先将宝剑交亲信部下马汉三保管。并言明,以后待机再收回。不想,1940年马汉三在张家口被日本特务抓捕。为保命,他主动献此剑给审讯的“东洋魔女”川岛芳子。并随之变节投敌,做起了“两面间谍”。对此情节,马汉三一直巧妙地隐瞒着,他人一无所知。戴笠还一直以为那把宝剑仍在马汉三手中呢!
日本投降时,马汉三刚好任军统北平站站长。他就在第一时间赶到川岛芳子住处,挖地三尺,终于找回了那把宝剑。失而复得,马汉三打算主动交还给戴笠,以掩盖献剑投敌的罪行。不想,戴笠到北平巡视,竟亲自提审了已被收押在监的川岛芳子。戴笠本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绝密的情报线索。不想为活命,川岛芳子主动交代了马汉三献剑投降的情节,戴笠大为震怒,他最恨那些对自己不忠的人。尽管马汉三一直是自己的心腹,但他已经有了这样不忠的行为,将其清理出核心圈子自然不会手软。
不过,在表面上老奸巨猾的戴笠仍不动声色,反而表示要重用马汉三。马汉三呢,自然非等闲之辈,他从戴笠出乎意料的过分平静和恩宠中察言观色到了潜藏的杀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马汉三演戏的功夫并不比戴笠差。他一方面把宝剑当面交给戴笠,表示完璧归赵;另一方面让自己的情妇兼机要秘书刘玉珠全程陪同戴笠,好见机行事。果然,好色如命的戴笠一见楚楚动人的刘玉珠,立即把对马汉三的怨恨忘到了脑后。
孰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销魂之时往往就是魂断之日。
果然,就是那位有着华北督导员公开身份的床上尤物刘玉珠,在青岛陪同戴笠时,暗中在他乘坐的飞机上安装了定时炸弹。
一个谋杀过无数人的杀人恶魔,就这样被自己的部下用并不高明的手法谋杀了。
是一时失算?还是宿命如此?
戴笠死后,马汉三、刘玉珠即被军统秘密审讯并处决,可作为关乎其死因此种说法的有力佐证
唐纵日记对戴笠评价甚高
1938年夏,福建省保安处长叶成不买戴笠的账,利用福建省主席陈仪的权力,惩办了戴笠派往福建的军统站长张超,判了死刑。戴笠为出这口气,自然要找叶成算账。但叶成出身黄埔三期、曾任***侍从副官,也是***的心腹,再说钩挂着陈仪,***也两边难摆平。当戴笠找到***,要求惩办叶成,蒋不同意,戴便下了跪。***责备他不要人格,要挟领袖。戴笠退出后,写了一份很长的辞职报告,次日递上。蒋不准。后来,胡宗南让叶成去西北当师长,戴笠与叶成的关系才缓和下来。
戴笠为部属下跪,其属员认为戴勇于任事,敢挑担子,十分感动。唐纵评道:“跪恳的事,谁能做,非有人所不能的精神,谁肯如此做。”(《在***身边八年——侍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记》,群众出版社1991年8月第1版,第75页。)
戴笠之所以得到***的绝对信任,也确实有点绝招。如他夫人死后不再迎娶,情人亦仅一胡蝶。更绝的是他不允许部下结婚,戴氏名言:“针不能两头尖”,意谓必须一心一意服务党国事业,不受家室拖累。其部属唐纵评曰:“雨农(戴笠字雨农)不主张部下结婚,也不主张孝亲,未免太偏,而且失之情理,因此引起部下不少反感。但是在人多为家室奴役的条件下,这个见解是有相当理由的。”不少女军统为此苦恼不已,常醉酒哭泣。包括一些大特务想结婚都不敢提出申请。“他只知道要人为他卖力,而抹杀人类生存欲望。”(《在***身边八年——侍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记》,第298页、第336~337页。)
1946年3月17日,戴笠上午十时由青岛乘航委会222号运输机飞南京,下午一时到达南京上空,因天气不佳,有雷阵雨,无法正常着陆。戴笠之所以去青岛,说是为了接影星胡蝶一同赴沪。当时,南京明故宫机场打开导航台,引导222号机进行穿云下降。如不行,改飞上海或济南。但因上海、济南天气也不好,222号只好在南京再作穿云下降。但222号运输机在云雾中失去方向,与地面联系困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雷雨中,三次下降都越过机场,无法着陆,最后一次下降时偏飞至江宁县。下午1时6分,222号电讯联络突然中断,地面多次呼叫也听不见222号的讯号。高度只有200米的板桥镇戴山,成为戴笠的葬身之地。
222号机撞山后着火爆炸,残骸四处飞溅,有的被雨水冲走,机上11人(机组4人,乘客7人)全部摔死,主要随员有军统局人事处长龚仙舫。又经过大雨的冲刷,尸体被冲到沟内和山脚下的小庙旁,尸体被发现时,大都肢体不全,个个焦黑。222号的机翼和机身均已烧毁,只留下一截飞机尾巴,仍可看清尾部编号“222”。飞机失事以后,大雨不停,尸体在大雨中泡冲数天才被发现,随即雇人整理,埋葬于南京灵谷寺烈士公墓。
222号运输机之所以失事,主要是飞行员张远仁技术问题。他听说有飞沪任务,当时上海的黄金美钞生意正大有赚头,他捞钱心切,向队长送礼,一再要求派任。张远仁与队长同住一院,关系本来就不错,但队长因张飞行技术不高,有所犹豫。张巧言道:“主要替队长赚钱,请队长也出些本钱,一定能赚回大钱。”于是队长动了心,两人在222号起飞前,连夜准备,翌晨赶到机场,以队长命令将原飞行员换下。
这位原飞行员事后分析:从正副驾驶员张远仁和冯俊忠的飞行技术来分析,一般气候条件下是没有问题的,尤其冯俊忠年龄较长,飞行经验丰富,完全能够胜任。但他们都是在日式飞行训练中培养出来的,缺乏科学头脑和先进技术训练,尤其对利用无线电波、罗盘及单凭听觉的定向盲飞,全未学过。张远仁只是学过初步的穿云下降理论,毫无实践经验。冯俊忠是广东航校的老前辈,经验飞行很出色,但一遇到要使用仪表、电波、无线电等设备,就有困难了。因此一遇到恶劣气候,缺乏应变能力,这是这次空难的必然性因素。作为空运队长本应有所预料,但他为牟取暴利,心怀侥幸,违反飞行纪律,滥用权力取消原飞行技术方案,此乃事故主因。222号专机失事,实为国民党空军史之丑闻,当时不可能披露真相。
1946年3月21日,唐纵在戴老板升天后,在日记中对戴氏盖棺定论:“雨农兄英明果断,机智过人,勇于任事,不辞劳怨,十四年来艰苦奋斗,不遑宁息;对领袖忠诚无间,对朋友热情可亲,处事敏疾神速,约束部下森严可畏,有忍人之心,行忍人之政;在生活方面待人过严,待己过宽,过世人所最诟病;做事无计划,视其需要者而为之,故其部下莫知所从;其成功处在能选择重点,以集中之精力、最大之财力办理一事,无顾忌无畏葸!”(《在***身边八年——侍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记》,第601页。)
戴笠之死的评价
***总理评价戴笠之死
戴笠曾让很多人闻名色变。国民政府统治时期,他的军统为国家搜集了大量的情报,为政府除去了很多反叛者、颠覆者,为***除去了很多政敌。他被称为“***的配剑”、“中国的盖世太保”、“中国最神秘人物”。美国总统罗斯福曾向***提出要见到“中国的希姆莱--戴笠”。这是一个让人想起王朝政治时代的东厂、西厂一类机构的鹰犬、爪牙。
这其实误解了戴笠及其同志,戴笠们是很平常的。甚至可以说,这种人在我们的社会里无处不在。
在穷困的日子里,戴笠也不曾忘记自己的志向,不曾改变自己爱整洁的生活习惯,哪怕是俗艳廉价,他也总要保持衣冠楚楚。比方说,在杭州混饭吃时,他只有一套夏装,为了保持整洁,他通常在西湖边找一块无人之地,脱下上衣和裤子来洗,然后把衣服晾在一块有太阳的岩石上晒干,自己在一边替帆布鞋上粉,直到看上去像新的一样。而也就在这种一般人都觉得尴尬的穷讲究里,他结识了终生的朋友,当时的小学教师、后来成为***门生的胡宗南。按照戴笠的传记作家、美国人魏斐德的说法,戴跟胡宗南都是小知识分子,即今天社会学家眼里的“小平头阶级”,不自觉地具有流氓知识分子特有的自负,“他们各自在对方身上看出了自己对权力和地位无限的渴望”。
戴笠不仅有生活目标、理想,也有实现这些目标理想的艰苦付出。在他30岁时,听到“革命朝气在黄埔”的说法,就自改其名,取风土记“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步行,君骑马,他日相逢君须下”之意立志,更名戴笠,考入黄埔军校第6期。甚至到他成为蒋的心腹之后,他仍然身先士卒,事必躬亲。为北伐收集情报,他常一个人奔走四方。当时共事的同学徐亮回忆说:“人称戴笠是英雄,我以为是怪物。这种人醉心事业,连皮肉痛苦都能忘记,非怪物而何?”
抗战军兴,戴笠已位高权重,但他在淞沪之战中,白天忙于组织对日情报战,并竭力建立军统武装别动队(后来的忠义救国军)协助正规军作战;晚上,他亲自坐车从上海到南京,向***汇报战况和情报分析。那时南京到上海铁路已经不通,汽车也只能灭灯行驶,日军飞机不断轰炸扫射,时时如身临鬼门关,他却犯险如常。抗战后期,戴笠屡次化装深入日伪区,布置情治系统,检查工作。当时,日本人对他的人头悬赏金额,犹在对***悬赏之上。
可以说戴笠是一个干才。戴笠谍报功绩的顶峰是1945年(编者注:此应为作者笔误;珍珠港事件发生在1941年),其谍报网络在鼓浪屿率先破译日本将袭击珍珠港的情报,并报美军海军部,但被美军一笑置之。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美军才意识到戴笠的厉害。乱世行权,何况抗战。在抗战中,特工工作的重要性也为一般人所理解,戴笠也开始为人们刮目相看。据说,戴笠遇难后,举国哀悼,就是他过去的敌人也都在追悼他。有一个说法是,***在中共的会议上说:“戴笠之死,**党的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戴笠读书不多,却坚守了忠孝的观念。他的母亲把他养大,在他成为“杀人魔王”时,他仍对母亲十分孝敬,甚至要部下向其母亲学习,学习她管理繁杂事务的能力。而在他短命而辉煌的特工生涯中,他也有着献身国家、领袖的愚忠。也许***需要的,就是他那种“奴才中的人才”,或说“人才中的奴才”。
不难理解戴笠的意义。说到底,这一类人,怀着成功名的用世之心,并非自己力挽狂澜地救世,而是躲在政权、领袖,某个人或某个机构的羽翼下,借助于专政的机器为所欲为,便宜行事。他们的忠已经超出了道德的范畴,只是某种工具或打手;他们的孝也只是停留在赡养一责上,远谈不上跟上一代人交心交流。
时隔六十年,文明社会已经对戴笠及其同类作出相当公允的评价。人们坚定地指认戴笠为“杀人魔头”,是法西斯性质的工具,甚至对戴笠的死也认为是冥冥中的报应,都说明人们对安身立命或为人处世有大于权宜的标准,那是一种建立在尊重个人生命之上的标准。
可以说戴笠没有人格,他的内心是扭曲、病态、残忍又卑怯的。如果说平常中国人的生活可传三世、五世甚至十世,即人格成就或榜样可以不中断地传几代人,但戴笠那样非人性的生活到他自己就中断了,他在中国人的家族传承中不起作用,他不属于中国家世中的一环。只是以戴笠之心眼生活的中国人还有很多,他们跟我们一道,决定了我们社会的文明进程和文明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