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石在《法律科学》2005年第2期撰文认为，单纯认定姓名权是人格权的观点存在缺陷。姓名权的本质由姓名权的功能决定。在等级社会中，姓名具有表明等级关系的功能，姓名可以成为身份权的客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姓名用于体现社会评价和指代特殊事务，姓名因此分别成为人格权和财产权的客体。因此，姓名权具有人格权和财产权的二元本质。姓名权的二元本质论既保证了人格权的不可让与或者继承等基本特点，不具有经济利益内涵，是一种人身非财产权，同时也肯定了财产性姓名权是一种人身财产权，可让与或继承，使得人格权与财产权的界限得以遵守。姓名权辩证地处理了人格和财产的关系。在商业活动中，单纯作为人格要素的姓名具有了外在性，它突破了伦理意义的束缚，具备了成为财产的可能。在这一点上，财产性姓名和商标完全类似，都是一种降低消费者搜寻成本的标志，都应该发挥认知、品质保证和广告的功能。从这个意义上讲，姓名已经发生了一个从人格到财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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