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觉得很费解为什么一个人能从天之骄子到生活无法自理的呢?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下面一起来看看以下文章了解一下吧!
清华铊中毒事件
谁害了朱令
令网友惊讶的是,回顾当年的媒体报导,都聚焦在当时贝志诚的互联网求助上。为什么当时的报导没有指向朱令为何被毒,如遭人所害,谁是真凶?18年来,对朱令中毒原因的争论与质疑从未停止。
1997年4月2日,警方将孙维带走讯问,但是在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孙维的嫌疑,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朱令中毒有关。但警方至今也未给出一个中毒事件的最终结论。时至今日,孙维仍被认定为“最大嫌疑人”。
2005年12月30日,孙维在天涯网站上贴出一份“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的声明,声称“我是清白无辜的”。2006年1月13日,孙维再次 通过天涯网站发表声明,表示“已委托家人向公安机关提交书面申请,强烈要求公安机关采取透明办案方式重新侦查朱令中毒案件,查明真相,给朱令家人一个 代,还我清白”。
朱令的母亲朱明新说,她判断孙维是“最大嫌疑人”主要有如下依据:其一,当年清华大学曾经向她证实,“孙维是校 内唯一有机会接触到铊的学生”;其二,“检验结果证明,朱令是先后两次铊中毒,而第二次中毒地点就在宿舍内”;三是他们向警方报案后没几天,朱令住过的宿 舍就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盗窃案,唯一丢失的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我们怀疑凶手在销毁投毒证据”。
18年后,朱令事件成 为一起悬案,而关于孙维家庭有着“特殊高干背景”的说法也在悄然流传。2006年1月13日晚间,《新民周刊》记者与当年负责朱令案侦破的北京市公安局 14处刑警大队员警李树森联系,李树森以“有些事情不好说、不能说”为由婉拒记者。记者在朱令事件的采访中听到的最多的回答是“不知道”、“不清楚”,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当年重要的细节正被遗忘。
广陵绝响
1994年12月11日晚,作为清华大学民乐队成员,朱令在北京音乐厅参加专场演出纪念“一二?九”学生爱国运动。朱令人生中的全部精彩随着她在舞台上的完美谢幕戛然而止,一曲《广陵散》,从此丝弦绝……
现在,这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女孩已变成一名臃肿残疾的40岁妇人,体重达100公斤,全身瘫痪,轻度脑萎缩,生活无法自理,整天坐在轮椅上。大多数时间,朱令微眯着双眼,安静地陷入冥想状态,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细心地为朱令擦去嘴边的涎水。
朱明新说新年自己有两个最大的心愿:一个是希望朱令能够更好地康复;第二个是希望公安局能够缉拿凶手。
1997年,在北大化学系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两个学生被人投毒,因为有朱令的前车之鉴,两人送往医院后,立刻使用普鲁士蓝,由于治疗及时得以很快痊愈。现在两人远在美国,中毒者陆晨光曾经来看过朱令,对吴承之说:“感谢朱令,是她救了我的命。”
有些人、事已经随风远去,逐渐被人们遗忘,但另外一些人,包括朱令的家人、同学、亲友以及千万名关心此事的网友,对此却在默默地尽力帮助不幸者。一个在风雨飘摇中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而千千万万颗真挚的心却在不断给予温暖,生命的终极意义正源于此。
网友傅真在2007年写过一篇文章回顾朱令事件,如今这篇文章被重新贴出来。她在文中写到:“朱令,我希望你的心能永远活在快乐的大学时光中,你的记忆 永远停留在韶华盛极的二十一岁。其它的所有事情,让我们替你作为。你失去的,我们会为你一一讨回。她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现今的朱令】
复旦大学黄洋中毒案曝光之后,许多人迅速忆起1994年冬天发生在清华大学的"朱令铊中毒事件"。从"天之骄女"跌落成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残疾人",这其间的落差可想而知。近日,有中国媒体拜访了朱令的父母,探访朱令的生活现状。
朱家在北京方庄的一栋陈旧的楼房。房子还是老样子,过时的蓝白格地板,天花板因为潮湿而斑驳开裂,客厅里的皮沙发扶手上打了补丁。
据朱令的爸爸吴承之介绍,朱令在2011年得了一场重感冒,在医院住了十个月。当时身上长了好多烂疮和红疙瘩,让老两口心疼得不得了。后来虽出院了,但 肺部却感染了。自2011年朱令住院回来后,家里便没再请保姆,由老两口亲自照顾朱令生活起居。除了生活上的照顾,吴承之还兼任护士的职务,每天要帮朱令 注射胰导素及其他药剂。
他告诉记者,住在医院一个是贵,二则是护工始终没有自己做得好,不放心。他带着一脸宠溺的笑容说,朱令现 在就像个小朋友,早上起来,要帮她物化、清痰、注入胰岛素,吃饭要给她喂流食,早中饭以前、睡觉以前让她在床上做运动,随时注意她的情况,每次她想撒尿的 时候,就使劲地摇床边的护栏让他们知道。
2011年的那场感冒引发了朱令的肺部感染,为了治疗,她的气管被切开,气管气口至今没 有拿掉。朱令平时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那个小小的房间更像是一个缩微的病房,雾化器、咳痰仪、吸痰器、氧气瓶占据了不大的空间。由于铊毒严重损害了朱令的 视神经,几近失明的她在醒着的时候都是努力地瞪着眼睛。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艰难地撑起头来四处张望,嘴里发出依依呀呀含混不清的声音,喉咙上留着的气管气 口用口罩盖着。
朱令的床是医院里常见的那种白色铁管组装的单人床,为了方便照顾,朱令父母就睡在她的旁边。吴承之说,半夜里,朱 令想小便时会摇动床的栏杆,这样他们就能迅速醒来,照料她解手。十几年了,朱令的身体状况并没有明显的改善。长期的卧床不起,导致她腿部肌肉萎缩,肺也萎 缩到了第四根肋骨,只能依靠腰部勉强支撑背部。因为身体抵抗力极差,一场小小的感冒或者一次小小的磕碰,对朱令来说,都是致命的危险。
2011年前,朱令偶尔还能坐着轮椅到户外透透气。气管被切开后,她就无法再出门了。因为肺部感染,呼吸不畅,朱令必须随时吸氧,最近两个月,她连卧室都无法出去,活动范围仅限于床。
除了父母的照料和亲友、热心网友的探望,朱令的生活几近真空。傍晚5点,朱令的房间传来收音机的声音。视力下降后,朱令无法再看书读报看电视,听广播成为她最喜欢做的事儿。母亲朱民新说,除了音乐CD,朱令最喜欢听的广播就是新闻资讯。
"朱令现在比以前强多了,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她一个起蹲都做不了,现在能做60多个了。"吴承之介绍着,朱令在医院的时候,还能够就着医院的床把手,做几个"仰卧起靠"。
"最让我们欣慰的是,朱令很坚强,自己一直没有放弃,一直都很有信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吴承之眼睛都是带着笑意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开 始注意自己的饮食,希望尽量能活得久一点,要是我们不在了,朱令该怎么办哪!"他接着说,"我要时时刻刻看着她,现在一点小病、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让她 失去生命,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
吴承之说,他和妻子很少回忆过往。朱令中毒后的日子里,最难熬最揪心的时候,就是 收到医院发的病危通知书。18年了,这样难熬的时刻,吴承之已经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经历过大女儿的意外过世和小女儿的被人投毒,这位老人如今的想法是" 走了一个,还有一个还活着,就可以"。被问及"还恨投毒的凶手么",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微微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后缓缓地说:"恨不恨 的,你说,什么是恨呢","我现在只想活得久一些,健康一些,能多照顾朱令几年。我们一去,她肯定没有希望了,不可能有人像我们这样照顾她。"
朱令,1973年出生在北京,1992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曾为清华民乐队队员,曾获1994年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 奖。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1994年冬(约12月份)和1995年春(约3月份)被人投毒后,至少两次摄入致死剂量重金属铊盐;第二次中毒后昏迷多日, 几近植物人。1995年5月经对症治疗后得救。但因为误诊时间过长、治疗中的失误,肌体受到严重损失,并因输血感染丙型肝炎。至今生活不能自理,由她年迈 的父母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