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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语言文化

2016-09-24 17:08:12 作者:azg168 风水网

  我们周围有很多的人都在说客家话,那么有关于客家的语言文化的发展是什么呢?现在祥安阁为您介绍客家语言文化的相关文章。

客家语言文化

客家语言文化

  客家语言

  客家语,简称客语,在非正式场合又称客话、客家话等,在部分地区还称涯话(亻崖话)、新民话、广东话(或土广东话)、怀远话、惠州话(广西等地)等,是中国台湾的官方语言之一、苏里南共和国的法定语言、汉藏语系下汉语族内一种声调语言。

  客家语言一般认为在南宋便初步定型,直到20世纪才开始定名为客家语。语言学者对于该将其归属至汉语方言,或当成一门语言仍有一定争论;特别在中国国内,被认为汉语七大方言之一。语言学术研究中,以梅县话为代表,但现实中惠阳话影响较大;在台湾以四县腔为代表。

  客家语集中分布在粤东、闽西、赣南,并被广泛使用于中国南方(含台湾),以及马来西亚等国一些华人社区。

  历史上,客家语曾是兰芳大统制共和国境内主要流通语言之一;曾是太平天国的“国语”,广泛用于其官方文书中。因客家人传统地区长期处于封闭状态,客语的传承曾一度依赖于不受外界干扰的封闭社会和口口相传的严厉祖训。随着社会的发展,传统的封闭社会被快速的城市化瓦解,传承客家语的传统法则也在信息时代逐渐被抛弃,客语因此成为世界上衰落最快的语言之一。台湾地区曾于1988年发生了还我母语运动,后来逐步发展客家语现代媒体,使客语得以在现代社会中继续传承。客语流行音乐的诞生和发展,公共生活领域(如广播电视、交通服务)语言服务的出现等,使客语走出封闭,迈向现代化,融入了时代潮流。推荐阅读:赣方言文化

  

  客家方言与客家文化

  一、考察客家方言的语音词汇、形成年代、演变过程等语言学特点,可以为了解客家民系的历史文化提供大量可靠的证据。

  李如龙(1998)指出,通过考察客家方言与赣方言的关系、客家方言的分片以及客家方言的底层成分,可以了解客家民系的一些历史文化事实。

  1、从客家方言与赣方言的关系看客家的历史和文化。

  (1)客赣方言中多数点一致的重要语音特点反映了唐末至两宋期间,客家人和江西“老表”曾经长期共同生活了几百年时间。

  (2)客赣方言在某些语音和词汇特点方面的显著区别说明了这样一个历史事实:客家人继宋末元初继续南下近千年来,由于和鄱阳湖地区的生活条件、社会环境的不同,与江西各自形成了不同的地域文化。这是因为南迁之后形成的客家,由于种种社会原因,顽强地保留自己固有的语言和文化,而江西中北部的赣语地区由于后来又有大量长江北岸的人入住,以及和官话地区的长期交往,在语言特点上反倒有更多的变异和掺杂。

  2、从客家方言的分片看客家的历史和文化。

  客家方言分为南北两片,北片是闽西、赣南、粤北;南片是粤东、港台、粤西以及湘、桂、川等地。从语音和词汇方面的南北片差异可以反映这样一个历史事实:在北片各地,不论是闽西、赣南或粤北,客家人大批移居时,当地已经有早先来到的汉人,大体是罗香林所说的第二批南下的移民或零星入住的汉人。入住北片的客家人除了后来继续南下粤东粤中之外,就地和原住民、早期移民融合成了新地的主人了。这一带的人口组成成分相当复杂,因而无明显的客家意识,内部的凝聚力也不太强。相反,南片的客家人是宋元之后才大量移居的,在他们到达之前,粤北有早期南来的客家,粤中平原地区有相当密集的说粤语的汉人,当客家移民在粤北粤东山区站稳脚跟之后,人口增加和耕地短缺迫使他们向南边的平原地区扩展。这时,客家人和南边的粤语区的人以及东边的闽语区的人便有了争夺生存空间的矛盾。清代末叶跟着闽南人移垦台湾的客家人,在台湾也同样存在着和闽南人争夺空间的问题。这种主客之间、闽客之间的争斗,则造就了这些客家人刻苦耐劳、奋发图强、精诚团结、敢于抗争的客家精神,并促使他们强烈地固守自己的语言和文化,客家意识也最为强烈。

  3、从客家方言的底层和渗透看客家的历史文化。

  客家话里有南方原住民留下的语言“底层”,也有使用其他兄弟民族改用客家话的语言同化;客家话里也不乏从邻近方言借用的方言词。从这些方面可以反映这样一些历史事实:

  (1)客家人进入闽西、赣南、粤东时,当地的原住民是畲族的先民。宋代,客家进入闽西、粤东后,不论是语言还是文化,客家人与畲族都在融合过程中互动。

  (2)最早定居在闽粤地区的是古“百越”族,他们是操现代壮侗语的各少数民族的祖先。客家进入闽、粤、赣地区时,还同百越族的后裔有过民族融合的过程。

  (3)客家人和早先定居在闽粤的说闽方言、粤方言的人既有矛盾争夺的一面,也有更多的合作共处、通婚、通商的时候。

  二、考察客家方言的词语表达,可以反映客家的民俗文化特色。

  1、从客家话的亲属称谓词看客家的家族结构习俗。

  客家亲属称谓语中,父系与母系泾谓分明,曾祖父叫公太,曾祖母叫婆太;祖父叫阿公、公爹或公公,祖母叫阿婆、娭姐或婆婆;外祖父叫姐公、外阿公或外公爹,外祖母叫姐婆、外阿婆或外娭姐;父亲叫阿爸、爷哩、爹哩或爷佬,母亲则叫阿姆、阿妈、娭哩、姆姆或姆娭。这其中的辈份与等级不可逾越。而从性别差异考察,则男子在家庭中显然处于中心地位。例如妻子在称呼丈夫亲属时,往往要降低辈份,随子女称呼对方,甚至出现老祖母降两级随孙儿、孙女称呼对方的怪现象。又者,在辈份与年龄不相称时,称呼以辈份为准,而不必顾及年龄。因此,有些六七十岁的老爷爷或老奶奶,遇到辈份比自己高的十来岁小孩,还要恪守礼节,按“叔公”或“姑婆”的身份称呼对方。

  林寒生(2012)由此认为,当代客家仍承袭古代社会讲求血亲、重视辈分与年龄大小,以及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家族组织习俗。

  2、从客家话的酒类词语看客家“酒”文化。

  李林浩、陈苏方(2009)考察了客家话中的酒类词语,并探讨了其中蕴含的客家“酒”文化。

  在客家地区,酒的种类众多,名称也多种多样:“米酒/白酒/烧酒”(以大米为原料酿造的酒)、“杂粮酒”(以玉米、高梁、木薯等所酿的酒)、“糯米酒”、“山稔酒”、“荔枝酒”、“梅子酒”、“蛇药酒”、“人参酒”。

  用糯米酿造的糯米酒称为“黄酒”、“老酒”、或“水酒”。由于这种酒的酿造一般由客家妇女承担,因此被称为“客家娘酒”。娘酒的酿制过程为:将浸泡一夜后的糯米置饭甑(一种蒸酒的木桶,底部有缝)内蒸熟,变成“酒饭”,然后倒至簸箕上摊开,将“酒饼”又称“酒曲”、“白药”、“酒药”(一种发酵的酵母,主要成分是一种叫“酒饼草”的草药)研碎后洒在“酒饭”上,然后把“酒饭”放入陶瓷制的酒缸中,并在“酒饭”中央挖一口“井”,称为“酒井”,以便“出酒”,等到“酒饭”发酵时要兑一些高度白酒,称为“降(绛)酒”(“降”客家读音为“杠”,意为添加),发酵好以后,就要进行“逼酒”或“扒酒”,即榨取酒中之精华,这些精华,客家人称之为“酒娘”或是“娘酒”,有些地方也叫“蜜酒”,“酒娘”沉淀后的浑浊物叫“酒脚”或“酒汶”。然后再往酒糟里兑高度白酒,二次发酵后的酒叫“黄酒”、“水酒”或“陈糟酒”。此外,酿酒还有煟火这一环,客家人称为“炙酒”,指用陶瓷制的酒瓮盛酒,用谷糠、稻秆、锯屑末之类堆烧,直到酒沸腾。炙烤过的酒叫“老酒”,而没炙过的酒叫“生酒”、“子酒”、“酒子”或“娘酒子”。也有一些地区省了这一环节,所酿的酒则称为“放酱酒”。在重大节日,办喜事招待客人时餐桌上都要摆上自家酿的老酒。酒除了直接喝外,有时也可以被当作煮制肉食的液体,以酒当水煮制肉食,在客家地区叫“煞酒”、“涮酒”或“煮酒”。如用娘酒炒鸡,又名“娘酒鸡”、“鸡老酒”、“酒鸡”、“姜酒鸡”,是客家人滋补身体的美味佳品,也是客家妇女生小孩后的主要滋补食品之一;还有“酒酿蛋”、“米酒炒肉”、“酒煎蛋”等。

  酒与客家节日密切相关,在除夕之夜合家团聚饮酒,称为“食年酒”,也叫“发始酒”和“吃春酒”;立春这天吃“交春酒”;在客家地区,元宵有“上花灯”和“迎灯”活动,所以在上一年生男孩的家庭要宴请亲朋好友,称为“添丁酒”、“摆丁酒”或“扛花子酒”;清明节这天,要将酒洒在坟前,还要去公祠“做清明”或请“清明酒”;在重阳这天登高,饮“菊花酒”;冬至这天家家酿“冬至酒”。

  酒还与客家地区的婚丧喜庆等人生礼俗紧密联系。如婚礼那天,女方将黄酒和其它礼品装在一起,用扁担挑送,俗称“送酒担”,而男方这边要做“完婚酒”,晚上新郎、新娘要并坐床前饮“交杯酒”。如家里生了小孩,婆家要备公鸡一只、黄酒一壶、鞭炮一串,送往女方娘家报喜,俗称“报生酒”或“报姜酒”。娘家则反送鸡、蛋、酒等,俗称“送姜酒”。小孩满月时要做“满月酒”,满周岁(又叫“得周”、“对岁”)时要请“对岁酒”。寿宴头天一餐称为“暖寿酒”,寿宴当天的一餐被称为“贺寿酒”、“拜寿酒”或“祝寿酒”。学生入学或升学前的“入学酒”和“升学酒”以及毕业后的“毕业酒”;工匠拜师学徒要做的“拜师酒”和学成出师的“出师酒”,以及亲人外出远门的“送行酒”或“壮行酒”。

  由此可以看出,“酒”尤其是客家娘酒在客家人的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做月子”喝娘酒,以及生活中爱喝娘酒的习俗只在客家地区才有,这是由客家人生活在潮湿闷热的山区环境所决定的。“酒”不仅满足客家人的饮食生活需求,更是贯穿了重大节日、人生礼俗的各个环节,可以说是“无酒不成事”。但客家人饮酒却绝不嗜酒,在他们看来,“酒”只是用来表达他们热情好客、豪爽纯朴的情怀的载体。

  3、从客家话中的吉祥语和禁忌语看客家人的思想意识。

  林寒生(2012)通过考察客家话中的吉祥语和禁忌语,探讨了客家人所体现的思想意识。

  在吉祥语中采用谐音修辞,往往可以表达人们对人生平安如意、幸福美好的祈求和愿望。如客家春节,俗间普遍吃橘子与芹菜,“橘、吉”谐音,“芹、勤”谐音,应寓含“吉利如意”和“勤劳终岁”之意;生子满月或满周岁及亲人团圆等等,农家多要包红汤圆,俗名“锡圆”,音谐“惜圆”,以此告知人们要“珍惜团圆”;设宴请客,多有鸡鸭鱼等,桌面筵席讲究其头部朝向首席主宾,暗含“彩头”之意;儿童入学,父母常取束葱茎别在子女胸前,“葱、聪”谐音,暗寓儿童“聪明好学”之意,等等。

  民俗中的禁忌是特定区域民众出于对某种神秘力量的畏惧,从而产生的一种对个人言语或行为方面的自我约束或限制,语言中的禁忌语便是其中常见的一类。如买猪舌头,多改称买“猪利”或“买猪赚”,因“舌、蚀”谐音,怕买卖、做事“蚀本”(吃亏);收到钱财,说“入银”,而不说“入财”,因“财、材”谐音,被被人误会为“入棺材”;乘船遇老板姓陈,不能叫“陈老板”,应改称“浮老板”,因“陈、沉”谐音,怕引起沉船;等等。

  从以上吉祥语和禁忌语的使用,可以看出客家人普遍有着避祸趋吉和讲究体面的思想意识。这与他们居住在恶劣的山区环境、期盼过上幸福平安日子的强烈愿望有着密切的关系。

  4、从客家话的茶类词语看客家的“茶”文化。

  在客家地区,无论何方亲友来访,总是以先请人喝茶为礼;在传统节日中也有饮茶的习俗,甚至在婚丧喜庆中也需要茶。因此,茶在客家人的生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

  温昌衍(2012)指出客家话中有众多的“茶”类词语,如“茶米”(加工了的茶叶)、“赤汤茶”(泛指红茶)、“青汤茶”(绿茶)、“老茶”(年代久远的茶叶)、“细茶”(精制的茶叶)、“粗茶”(粗制的质量差的茶)、“头缸茶”(春天摘的第一批茶叶)、“茶择砋”(挑剩的质量最差的茶叶)、“茶青”(新摘的鲜茶叶)。另外还有茶叶的专名,例如“英帅茶”、“清凉山茶”、“西岩茶”、“镬叾茶”、“黄坑茶”、“官田茶”、“天柱山茶”、“马图茶”等。甚至连着茶叶的小梗,都有专门的称呼“茶枝”。关于沏茶、斟茶、喝茶,叫法多种,例如,“煲茶”(煮开水冲茶)、“冲茶”(沏茶)、“泡茶”(沏茶)、“沏茶”(沏茶)、“斟茶”(倒茶)、“筛茶”(倒茶)、“呷茶”(喝茶)、“食茶”(喝茶)、“啉茶”(喝茶)。杯里喝剩的茶叫“茶迹”、“茶脚”,附在茶具上黄褐色物质叫“茶膏”,空腹喝茶导致头晕、呕吐叫“打茶醉”,这些都是对茶的深入认识。茶叶除了用来泡茶喝,还可以用来熬粥等,做成“擂茶”,包括“米茶”、“香料茶”,这也是客家茶文化的一个特色。

  通过对比发现,广大三大民系(广府、潮汕、客家)都极爱饮茶,但客家人的“饮茶”比较普通,潮汕人的“饮茶”比较讲究,广府人的“饮茶”比较自由,但茶点丰富。广东人爱喝茶的习俗应当与其生活的自然环境以及易产茶叶的地理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

  5、从客家话中众多与山区生活和稻子种植相关的词语看客家的文化特质。

  温昌衍(2005)认为,客家话词语如“崠(山脊)”、“屋崠(屋脊)”、“骨咸(悬崖突出)”、“湖(小水坑、积水洼地)”等反映了客家山区地理特点是山多湖少。贬称、戏称乡下人为“山巴佬”、“山牯”、“山精”、“山精山怪”;很边远、很偏僻、很闭塞、很多山说成“系山”、“蛮山”,即“山”有形容词用法;对动物称哥,如“蛇哥”、“猴哥”,体现了与山区动物朝夕相处建立的和谐关系;“禾”类词语中有“畲禾”、“旱禾”,反映了客家稻子种植除了别地常见的水田种植,还有别地少见的旱田种植。还有一些词语反映出客家人由于常年与农作物打交道而对农作物及用它制作的器具有细微观察和独特的称说,如“精(谷物子实饱满,与‘冇’相对,如‘精谷’)”、“芋(音ia2)(芋头刺激皮肤)”、“秆扫(扫把)”等。其中“精”的“饱满的”一义应是从它的“纯正、完美、精华”义引申而来(《广韵·清韵》:“精,正也,善也,好也。”《字汇·米部》:“凡物之纯至者皆曰精”)。“芋”本为名词,因它对皮肤有刺激性,在今客家方言里产生了“(芋头)刺激(皮肤)”这一动词义,读音为古音,与《广韵》平声虞韵羽俱切有关。指扫把的“秆扫”,反映了早期的扫把是用“秆”即稻草做成的(现在多用竹枝、芦苇做成)。

  客家话中的众多与山区生活和稻子种植相关的词语,体现了客家“山居稻作”的文化特质,造成这种文化特质的因素主要有两个:一是客家大本营地区的地理地形;二是客家先民的生活经历。并且正因为这种文化特质,形成了客家文化当中的一些独特的文化事象,如二次葬、女子天足、客家山歌、三山国王崇拜等。

  

  客家语言最特色什么

  语音上多送气音,古全浊声母,不论平声仄声,大多变读为送气清音,如“别,步,抱”多读作[p‘],“地,大,弟”读作[t‘-],“在,字,坐”读作[ts‘-],“旧,舅”读为[k‘-]。声调上多数地区是6个声调,少数地区有5个或7个声调。粤东客话平声入声分阴阳,上去不分阴阳。在词汇语法方面,最明显的是保留了不少古汉语词语。如“禾(稻子),食(吃),索(绳子),面(脸)”。还有一些具有本方言特色的词,如“目珠(眼睛)、目汁(眼泪)”等。在语法上,常用一些如“老,公,子,哩,头”等前缀、后缀;用一些特定的助词或词语(如“黎,咧”等)表示动作时态;通过变化指示代词和声调变化区分近指和远指等等。  客方言形成概况

  客方言是汉民族共同语的一个分支,当代语言大师王力先生说:“‘客家’是‘客’或‘外人’的意思,因此,客家就是外来的人。”清语言大师章太炎先生《客方言·序》中说:“广东称客籍者,以嘉应诸县为宗,大抵本之河南,其声音亦与岭北相似。”林海岩《客说》:“客音为先民之逸韵”可见客话自然属于中原先祖口语无疑,所以客家话保存了大量上古和中古语音。黄遵宪说:“余闻之陈兰甫先生谓客人语言,证之周德清《中原音韵》无不合”(见《梅州诗传·序》)。由于社会动乱,中原汉人大批南迁,在经过长期流徙以后,这批被称为“客人”的中原汉人最后定居于南方地区,其所操的语言慢慢发展成为一种方言——客家话,客家话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定型下来,形成一种有别于汉民族共同语的独立的、纯洁的、活泼的和丰富的客家方言。

  客家方言被学术界称为研究古汉语的“活化石”。客家话虽然都具有客家方言的基本特征,但是无论在语音上和词汇上,地区与地区之间均有着一定的差异。这种内部的差异性,除受历史行政区划的影响外,与居民的迁徙时代及来源有着更为密切的关系。

  词汇特点

  客家方言词汇与普通话词汇相同的地方很多,但无论在词汇还是词义方面,都有自己独有的特色。

  1、单音词比普通话多 如:被(被子)、地(坟墓)、禾(稻子)、衫(衣服)、岽(山顶)、屋(房子)、坳(山窝)。

  2、词义比普通话广 眼:客家方言中,“眼”除了指眼睛外,凡“孔”、“洞”的意思都称“眼”。如木板上的孔,衣服上的孔,墙上的孔等都叫“眼”。

  屎:客家方言中,“屎”除了指大便外,还指其它排泄物,如鼻屎、耳屎、脑屎(脑髓)等等。

  讨:客家方言中,“讨”除了向人“乞讨”、“要”的意思外,还有“娶”(讨老婆)、“被”(讨人喜欢)等意思。

  跌:客家方言中,“跌”除了“跌倒”意思外,还有“往下掉”(跌落)、“遗失”(跌了钱)的意思等等。

  3、有丰富的同义词

  客家方言中,存在着相当丰富的同义词,使语言表达更加精确、生动活泼,富于变化。买:除了用“买”表示购买的意思外,还根据购买对象的不同而采用其他的说法。称盐(买盐)、籴米(买米)、剪布(买布)、捡豆腐(买豆腐)等。

  收:除了用“收”表示收获作物外,不同的作物又有不同的说法。扒花生(收花生)、拔萝卜(收萝卜)、割油菜(收油菜)、打黄麻(收黄麻)等。

  4、多有词头词尾 客家话多有词头词尾,使人听起来既亲切,又充满乡土气息。

  “阿”用在对亲属长辈或年长者的称呼上,如:阿公(祖父)、阿婆(祖母)、阿爸(父亲)、阿叔(叔父)、阿姐(姐姐)、阿哥(哥哥)

  5、保存较多的古汉语词汇 一些只在书面词语中出现的古语词,客家话中却是常用词。例如:客家话称黑色为“乌”,乌为古语词;称脸为“面”,面为古语词;称稻子为“禾”,禾为古语词;称早上为“朝”、白天为“昼”、朝昼都为古语词等。

  客方言的音变与古音

  纪元前三世纪客家人的先祖居地曾居山东、山西,到了秦朝被迫迁于河南、安徽(见王力《汉语音韵学》“参考资料”引)等地。从客家人的先祖居地看来,中原冠冕之居,乃中华语源的正宗,客话则为语言正宗的支派,故客方言仍保存大量古代汉语,如《诗经》第一人称“我”字,与客话第一人称口语“崖(涯)”的本源书面语“我(吾)”是同源字。因为客话“崖(涯)”的读音纽韵归类属顽母[N]、拜韵[BI],正好与《中原音韵》阳平声疑母[N]、来韵[BI]相吻合。但“崖”的口语为[NB],开口呼,阳平声。“我”的客话读音属顽母[N],在《广韵》系统里属牙音疑母[N],韵部为上声第十二歌[o],上古音属侯部[o],因此,“我”的读音为[No],正合乎今天客话的读音。但日常口语不说[No],而是说[NB],作主代词用。虽然在今天客话中不能归韵,但事实上是“我”字口语的另一种书写形式,如上述“吾”上古为鱼部,实际读音为[NB],“我”在段氏古音十七部。可见,现今客家话书面语中的“我”和“吾”在上古音里均应为[NB]。所以客话“崖(涯)”、“我”、“吾”三字是同一音义,分别为口语、书面语和物主义代词的三种不同书写形式和读音。而客话“我(吾)[NBN],发生韵尾变化,即“我(吾)”(阴声)带上鼻音韵尾则为阳声,失去鼻音韵尾则为“我(吾)”,这就是客家保存下来的古音。又如“端”字,在古音系统里属端母[t],上古属元部[an]。客方言“端”属癫母[t],不送气、韵部为还韵[an],合口呼。“端”即《诗经》中的“掇”字,《诗·周南·苤莒》:“薄言掇之,掇音[tuan]”《广雅》:“掇,取也。”,“取”统言之为“拿”,“掇”[tuat]、“端”[tuan]为“阴阳对转”,“掇”即“端”。现今粤东地区客家话凡“拿”(指用手捧着)义常说“端”,如“端菜”、“端饭”、“端来”等等,这又证明了今天客话中保存了上古的语音语义。推荐阅读:江西戏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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